痛苦,顾不得感动,也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场间还能自持的,只有刘同与徐金了。
徐金在清静僧人“阿”刚出口的那一刻,便已经用真气封住了耳朵,所以此时他虽然觉得有些不适,却是要好得多。他的身子没有停下,飞快地弹到清净僧的面前,他调动真气,早已握紧的拳头带着一股劲风,朝着清净僧的脸上砸去。
清静僧人伸手去挡,以掌握拳,可徐金毕竟也是二品,又憋屈了许久,可谓是含愤出手,力道只大不小。清净僧手掌一阵生痛,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这一退却是化解了徐金的攻势。
随后他像是要还礼一般,也是一拳往徐金的小腹上砸去,徐金躲开,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可徐金毕竟是要比清净僧人差了一个大境界,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渐渐地也要落于下风,好在他打法生猛,倒也没吃太大的亏。
“天都黑了。”车内刘同突然打开车门。
清静僧人使了个巧劲,挪开脚步,退出缠斗,既然真正的对手已经出面,那他自然不会再浪费力气,他握住了一直插在地上的木棍,单手行了佛家礼数,道:“三衙毕竟是名不虚传。”
“衙内的小崽子没什么本事,不过以多欺少还是会的。”刘同微笑,仿佛并不在意剑弩拔张的气氛,随后招了招手,唤回了黄泉。
清净僧人看着紧紧盯着自己后退的黄泉,神情有些复杂,道:“仲尼先生的弟子,果然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刘同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仿佛黄泉今日确实带给他了惊讶,他看了看清静僧人手腕上的那道血线,道:“祖仁大师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也是不简单。”
清静僧人听见刘同拿师傅和孔仲尼的徒弟相比较,却是丝毫不生气,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刘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沉默许久,突兀问道:“这件事情,是祖仁大师的意思?”
清静僧人摇摇头,道:“师傅并不知情。”
刘同皱了皱眉,不客气地道:“你就不怕替你梵音寺惹上麻烦?”
清净僧人微笑,道:“顺着本心做事,何来麻烦一说?”
“主子说的没错,和尚都是怪人。”刘同摇了摇头,接着道:“罢了,你且走吧,我也懒得与你浪费力气。”
说完,他扭过了头去,示意众人重新出发。
清净僧皱眉,佛性尚佳的他眉间终于因为刘同的话而有了怒气,他直视刘同道:“衙司大人未免太过于自信。”
然而刘同却是转过了头,同样直视着清静僧人道:“你确实很强,只是这份心性可比你师傅差得远了。”随后他却又突然摇了摇头:“只是,我又何必与一个死人浪费力气。”
清静僧人身体突然僵硬。
刘同看着他,笑了笑,道:“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说完,他的目光越过清净僧人,看向了矮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