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会叫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蓝轩关上了门,彻底隔断了两个房间。
被独留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安然,看着关上的门,愣了一会,嘟囔了一句,“什么破事!”。
两个房间的装潢摆设是一模一样的,安然往松软的大床上一躺,手脚摊开,滋润的不能再滋润了。管蓝轩去死!
杀手锏!
真当他傻呀!
把他放到这个房间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
蓝轩刚合上门,就有人叩门。
来了真快。
蓝轩握住门把手,心下一狠,直接开了门。
门口是大管家张克和钱药一行六个人。
没想到蓝轩问都没问,直接开了门,像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把张克早已经准备好的话生生的堵了回去。
“大、大少爷!”张克叫道,脸上的吃惊早已被压下,变成了习惯性的慈爱。
“来了。进来吧!”蓝轩邪笑了一下,毫不掩饰的在告诉张克,他什么都知道了,不用再装相了。
蓝轩往沙发上一座,稳坐钓鱼台。
张克愣在门口,进屋的脚,迟迟都迈不开。心里在狂喊,蓝轩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在等着他来。
一照面,钱药就知道这星皇的总裁,不是一般人。这单生意,要扎手。
拿出一颗烟,叼上,点火。
跟在钱药后面的四个小弟,一看钱药在这个关口点烟,心里就都有数了,这单生意,相当扎手。老大在告诉他们,要多加小心。
“张先生,进去不?”钱药催促了一句。临门一脚,到了这里想停下都晚了。
这老头要是心狠到底,他还能高看一眼。现在,犹豫不决,完全是错失了先机。
照着他的意思,一照面就把人按下。偏偏这老头不同意,非要他们听他指挥,看他眼色。
看他眼色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站着。
“钱先生,这屋里有别人吗?”张克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蓝轩淡定的,让他没有底,心里发慌。
“没有了。”钱药肯定的说道。这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既然没有埋伏人,这星皇总裁的底气是哪里来的?
难道他个人武力值高,一人顶五人?这事,他就有点不信了。
总之,先进去看情况,不对就撤手。
为了赚点钱,不能把兄弟们搭进去。反正找到人,他们就已经赚了一笔了。足够花上两个月了。
“这是进还是不进?”钱药一手掐灭烟头上的火星,隐隐有点激动。
“进去。听我指挥,不准轻举妄动。毕竟是主家少爷。”张克低声说道。手帕往地上一扔,先迈一步,进了房间了。既然蓝轩已经知道了,就算他现在罢手,照着蓝轩的脾气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他不会罢手。
钱途末路,不如死磕到底,兴许会有一线生机。
既然是大家都心里明白的,撕开了脸面,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张克进了房间,往蓝轩对面的沙发一坐,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茶几。
钱药领着四个小弟,站在张克身后。
“大少爷,感觉可还好?”张克问道。
蓝轩面无表情的脸,特别的让他恼火。明明知道他的背叛,为什么没有愤怒的情绪?
“他给你们的酬劳,够花几个月?”蓝轩看着钱药问道。
看似天外飞仙的一问,让钱药的心咯噔了一下。花几个月?这问的太内行了。
张克同样的不解,但马上就自我理解了这话。想必是蓝轩知道这五个人是他雇佣来的,想用钱买过去……呵呵,想的简单了点。
“大少爷,不要费心思了。这几个人,的确是我雇佣来的。都是个人好手,是不会被轻易买走的!大少爷,人心,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张克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大少爷的眼里,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了。
蓝轩扬起嘴角,无声的嘲笑着。
钱,是不是万能的,要看对象。
“两个月。”钱药说道。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蓝轩。总觉这人像是知道他的底细……
张克回头,用眼神警告钱药,不要乱说话。是哪头的人,不知道吗?现在是该你说话的时候吗?
钱药吹起口哨,偏过脸。突然觉得这老头,蠢的要命。
“给你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要吗?死要钱。”蓝轩笑着说道,已经胜券在握。
钱药叹了口气,果然这人是知道他底细的。一劳永逸的法子,他求之不得。
看了一眼还云里雾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张克,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可怜。
“大少爷,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这几个人,你可是买不走的!死要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大少爷,你认命吧!”张克苦口婆心的劝道,好像蓝轩是个不识趣又特别固执的人。
“钱药的外号,是死要钱!”蓝轩看着张克,这个跟了他十年的管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背叛,不管因为什么背叛都不可原谅。
“蓝先生,想怎么做?”钱药问道。已经打手势给身后的两个小弟,两小弟上前,干净利落的把张克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想干什么?我可是给了你们钱,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要有职业操守!不能这样!”张克叫喊着。这五个人就在他眼前,被蓝轩给策反了。没有良心的东西!不就是要钱吗?
“抓住蓝轩,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张克不死心的狂叫。
钱药被张克吵的头疼,指着另外一个小弟说道:“让他明白明白之后,闭嘴。”
小弟走到张克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团子,嬉笑着看着张克,“老爷子,我们老大外号叫死要钱,就是喜欢钱,但这绰号,不是熟人,不会知道。再说,和蓝总裁的‘一劳永逸’比起来,多少钱都不够看了。您老,先安静会。”说完,就把一团塞进了张克嘴里。
团子山有股子恶臭,张克熏的直翻白眼。旁边两个架着张克的小弟,捏着鼻子,“你是多少天没洗的臭袜子?”。
小弟笑嘻嘻的用手指比了一个‘1’。
“一天?”就这么臭,不信。左边的小弟嫌弃的想吐。
“是一个月!”塞臭袜子的小弟揭晓答案。
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塞到嘴里!张克眼含老泪,直接晕倒。
“别胡闹了。回去站好!”钱药训了一句。真亏这小子能做出来,随身带着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
四个小弟顿时噤声,老老实实站到钱药身后。
钱药坐到蓝轩对面的沙发上。
“蓝先生,真是真人不露相。今个差点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知道,蓝先生是?”钱药非常肯定,他从来都没有直接或者间接接过和星皇总裁有关的生意,除了这次。
这星皇总裁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就连底细都很清楚……
没有生意往来,就只可能是公司没露面的股东或者和某个高层是密友。
蓝轩知道钱药没直接走而是坐下,是想问个明白。就直接说道:“我和你们公司的老总是朋友。他一直托我,给你找个出路。正好今天遇上了。”
钱药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神人,商政两界,黑白两道,他都有至交好友。所以才能开一个黑不黑白不白的公司,承接各种能见光、不能见光的生意。
他当年进入公司,选择做黑一面的生意,完全是为了钱。
可是几年下来,赚的钱依然不够消耗。
蓝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出有一劳永逸的方法,他怎么会不动心呢?
“不知道蓝先生,这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不可以细说?”钱药稍有些心急的问道。
“这一劳永逸的方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而且今天也不是一个合适谈话的日子。不如改日再谈?!”蓝轩心里早已经想好了方案,只是缺一个推动的推力,才没有付诸于实践。
幸好,推力出现了。
钱药想,这蓝先生刚被自己的管家背叛,确实是不能有心情,谈这事。
“那就改日再谈。不知道,这老先生,蓝先生想怎么处理?”钱药指了一下被架着的张克。
这老头就是作死。放着好好的豪门大户管家不做,起什么外心啊?总以为自己知道点秘密,就能翻出花来,想的太天真。
“送他进去,呆到死。这期间,我不希望他接触到任何人。”蓝轩说道。
“好!那蓝先生,咱们就改天见了。”钱药说完,就身,领着小弟们走人了。
呆到死,不是直接死。这星皇总裁还是心软了一下。
送这老头进去之前,他得把他们应得的报酬拿到手……
钱药一行人离开之后,蓝轩就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个房间里的安然,足足在大床上,翻滚了十分钟。
虽然说了狠话,也下了狠心,不想管蓝轩的事,可在这床上滚来滚去的,也没什么大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说了当杀手锏,关键时刻就要出现。
安然下床,走到白墙前,贴着墙壁,想听听那屋的动静。也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那屋压根没有动静,安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心上就想有个小手在挠一样,痒的厉害,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准蓝轩一对多,已经被秒灭了……毕竟对方追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除非他傻……
越想越不对,这心里还有点微微的不舒坦。蓝轩要是死在别人手里,那答应过他的那些事,可就拜拜了。
安然直接打了一个响指,在墙上开了一个半月的拱形门,推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难道……?
安然瞬间移动到客厅,正好出现在蓝轩的面前。
“……”蓝轩看着大变活人出来的安然,有技术,能低调一点吗?
安然看见蓝轩,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很欣喜地说道:“你活着?”
一对多还能活着,牛人!
蓝轩抬头看着一脸欣喜的安然,冷寂多年的心,暖了。不管安然因为什么高兴他活着,这一刻的温暖,他想牢牢的抱住。有太多的人希望他死,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活着而高兴。
蓝轩伸手拉住安然的手,一使劲将人轻易的拽进怀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抱住。
“不要挣扎,不要说话,就让我这样的抱着。”蓝轩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
安然没有挣扎,没有说话,顺从的坐在蓝轩腿上,让他抱着。
那小小的声音,透着无边的落寂,像是一种恳求。
蓝轩,也是个孤单的人。
没有任何的声音,在房间里,只有一个拥抱,享受着片刻的温暖与慰藉。
不知什么时候安然靠着蓝轩睡着了,还打着轻轻的鼾声。
蓝轩将睡熟的安然抱起,许是离开了温暖的依靠,安然不满的呓语了一句,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靠着蓝轩的胸口,继续睡着。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蓝轩轻声道。抱着安然进了卧室,放到大床上,自己轻轻的躺到一旁,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一夜好梦,到天明!
睡觉睡到自然醒,安然在满室的晨光里,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是他来到这之后,睡得最香的一次。
刚刚睡醒,大脑还处于半开机的状态。安然习惯性的用身子,蹭了蹭身下的床,却发觉,后背那热乎乎的,再蹭一下,像是人的皮肤,细滑温暖……人???
顿时眼睛睁大,他这是侧躺着,枕着比他胳膊粗壮有力许多的胳膊。
兽神,在上!
他床上有男人!!!???
“醒了?”蓝轩沙哑着嗓子,带着男子清晨醒来特有的性感声。
其实他早就醒了,没起床,就是等着看安然醒来之后的反应,果然很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