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怎么说是偷偷的回来,难道王妃不知道?”
田嬷嬷讪笑道:“大奶奶不知道,王妃是庶子出身,定襄候府在朝廷里也不是很有体面,如何敢得罪吴家呢。想是知道我要回来,便只好备些礼,免得叫人说道。”
许氏又道:“如此说来,王妃就是知道了且同意你回来了?那便算不得偷回来了。定襄候府再不济也是好几代的勋贵世家,敢不敢得罪吴家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也请嬷嬷慎言。”
不理田嬷嬷,又对着还在伤心的吴夫人劝道:“母亲不必忧虑,我瞧着王妃既然能叫田嬷嬷带着礼回来,就没有要让郡主疏远吴家的意思。至于侧妃那里,王妃进门侧妃自然是要用心服侍的,即是叫禁足了,想是没有服侍好,以后多小心些也就是了。”
吴氏听了果然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我竟没想到这些。只是在郡主的教导上有了差错,那如何是好呢!”
说着又伤心起来。
许氏瞧着就有些头疼,幸好吴家没有很多女儿,不然自己婆婆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将女儿养的大气起来。
忙又劝道:“母亲快别难过,母亲且细想想,端王爷如今只有郡主一个孩子,端王妃无子,就是为了讨王爷喜欢,也会悉心教导郡主。至于教导上头,亲王之女,如何能与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比呢,大气些总是好的。”
吴氏一听,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连声说是。
田嬷嬷见吴夫人又被许氏说了回来,就有些着急,若是徐姨娘在这里就好了。
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还没进屋呢,便哭道:“听说太太这里来了王府的人,竟是侧妃受了委屈吗,我可怜的女儿啊!”
就见一个哭得楚楚可怜的妇人进来,扑到吴夫人脚下就痛哭起来。
许氏最见不得妾室这样没规矩,见徐姨娘不成个体统,便出口喝道:“姨娘快收了声,太太这里,成何体统!”
徐姨娘也有些怕这位少奶奶,见许氏脸色不好看,也连忙哭的小声了些,委委屈屈的说道:“大奶奶教训的是,太太这里是没有我们这些人放肆的地方。只是如今听见王府里侧妃受了委屈,便心急了些,求太太别怪我吧!”
吴夫人竟然连忙将她扶起来,好言劝慰:“你快别伤心,我也听田嬷嬷说了,也心疼的不行呢!只是瞧着王妃也并没有想要与咱们家生分的意思,想是侧妃也有不是,只要都改了,便不会再有什么。”
徐姨娘听了便哭道:“太太说的是,只是若是王妃瞧着侧妃不喜欢,那岂不是什么都成了错处?侧妃在家也是太太疼出来的,如今却要受这样的委屈呢!”
吴夫人听了就又要跟着一起掉泪。
许氏忙又说道:“姨娘这是什么话,王妃进门,侧妃自然要用心服侍,哪家不是这个理?就是王妃看着不喜欢,只管小心侍奉也就是了。若是还只知道争强好胜,如何能叫王妃喜欢呢!”
徐姨娘哭道:“咱们家的姑娘,并不比人家差到哪里,怎么就不能要强一些了。况且,侧妃也还是郡主的姨母呢,王妃就不给一些脸面吗?”
许氏心中冷笑,想要强当初还想尽办法把姑娘送去做妾,那时候怎么不知道往后要低人一等呢!
冷声说道:“当初是郡主的姨母不假,只是如今都嫁到王府做侧妃了,还有什么姨母外甥的。郡主是王府正经的主子,小心伺候着罢了,哪里还做得了人家长辈!”
徐姨娘叫许氏说的脸色黑了三分,许氏不比吴夫人,历来不给她脸面,叫她恨的不行,却也没有办法。许氏是吴家长媳,老太太和吴大人都看好的,哪里是她一个姨娘能比的。如今见她这么说,更是心里恨恼。
也只敢跟着吴夫人哭诉:“侧妃就算不是嫡出,也是太太跟前养大的,大奶奶这样说,竟是不当成亲妹妹了吗?”
吴夫人听了竟也对着许氏嗔怪道:“到底是你妹妹,受了委屈,你这做嫂子的也要出出主意。”
许氏心里无语,自己这婆婆也太没主心骨了,叫一个妾室牵着鼻子走。也不想想,就吴侧妃那样的脾气,不定是怎么得罪了王妃呢,如今不想着怎么收拾残局,还想着要给姑娘做主不成?
想到自己嫡亲的小姑子吴王妃,许氏就想叹气,那算是吴家的姑娘里头最拿的出手的一个了,这才叫皇家看上嫁给了端王。到底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姑娘,不然若是跟着自己婆婆,还不一定就成什么样了呢。只是这样的人,竟就这么没了,不然哪里轮得到一个庶女在王府里借着郡主生事!
原本已经不想理会她们,谁想到又听见吴夫人说:“不如我明日到王府去一趟,看看郡主,也瞧瞧侧妃如何?”
只怕许氏惊得瞠目结舌,她婆婆这是想去王府叫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