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威严而阴森。锦衣卫指挥使桑坤正埋头看着卷宗,文书案上排列了5把竹简。锦衣卫最让百官忌惮的除了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特点,更重要的是每天都有书吏将锦衣卫打探到的消息汇总,什么礼部尚书悄悄揭发恩师太子太傅水林益科场舞弊,什么什么大同刘参将瞧瞧私吞2万两军饷这些事日积月累就变成了百官惧怕的黑帐,以至于虽然锦衣卫如今地位比不上东厂,但是也不敢小看的原因。
右下首坐着一尖嘴猴腮,白面无须的官人,身穿银色飞鱼服,手拿白纸扇一脸的云淡风轻。
胡魁正下方谨慎而立。桑坤看了看卷宗,鹰目扫了一眼胡魁,不动声色道:安排的人,已经去了吧。
胡魁谨慎道:嗯,还仰仗颜指挥佥事为我选派精干人手,我那几些属下实在是太不成器。
那拿着折扇的官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武官,颜中成。算得上锦衣卫三号人物,为人阴险狡诈无孔不入。此时见有人夸,马上站起身来躬身道:为指挥使大人分忧是下官之务,胡千户客气了,我选派的6名杀手,都是所里执事多年的汉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嘴巴紧,想来对付一个叶飞应该不成问题。指挥使大人放心,若下官所料不错,叶飞如今已经在顺天府大牢做刀下之鬼了!
桑坤垂头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息自己还是叹息手底下的这帮人。身后的猛禽,残雕两人披着黑斗篷傲然而立
“话虽没错,可就在刚才,我翻阅了顺天府大牢的卷宗才想起一件事,一个人。唯愿事情如你所讲简单完结才好,不然,节外生枝,可难办了”桑坤站起身来,把手中长卷往颜中成一扔,沉声道:你们可记得一夜屠杀巴山剑派51人的冷血剑客严风吗?
胡魁除了吃喝玩乐自然是疑问三不知,所以不敢说话,把眼光望向颜中成。颜中成接过卷宗扫了一眼,愣神道:凶狠手辣的丧门剑,怎会不记得,此人欺师灭祖,屠杀同门简直骇人听闻,事发之后,这人居然主动认首被关押在顺天府,皇上祭天大赦天下,他因罪名太深就没有被赦放而一直关押在顺天府天牢。
桑坤阴沉的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颜中成面前道:中成好记性,据最新探报,此人刚好和叶飞关押在一间牢房!而且。相交匪浅!
相交匪浅这几个字是从牙齿咬着说出来的。
胡魁呆若木鸡,颜中成深深的喘息,颤抖道:指挥使大人!那!现在!咱们?
桑坤道:派去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唉!一时大意!本座早就隐隐觉察到哪儿不妥的,偏偏就想不起来什么事不对!事到如今,你,马上再派几个好手去大牢外等着,全死罢了,要是有活口!你知道怎么做了!
颜中成,忙会意点头,快步离开。
锦衣卫镇抚司更静了,就算是大白天,也阴森得紧,叫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桑坤眼深如水的看着五大三粗却嚣张平庸的小舅子胡魁,居然笑出来了: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胡魁大脑一片空白小心道:姐夫我我想办法去安抚派去杀手兄弟的家人,让他们不大吵大闹,就说执行任务出了岔子,为国捐躯了,您看?
桑坤苦笑道:好好,虽然没脑子,起码,眼睛还是亮的,你,去吧
胡魁瞧了一眼桑坤身后那两个杀手般的人拔腿就跑,这地方简直太不习惯了,像地狱一般。
桑坤重重的坐在太师椅上深深的叹口气,身后的猛禽残雕两人依旧披着大斗篷,立如泰山。
“这一次,应该派你俩去办这件事的,我太大意了”桑坤懊恼道。
猛禽冷冷道:严风这人身手略有所闻,我和残雕出手或许尚能打个平手,且无十成把握。
桑坤回头看了看他俩,没有再说话。
话说大牢里,最后一个杀手挨了严风一拳已经受了重伤,他们都是锦衣卫里的老人了,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事,就算死都不会说出自己家门的,所以要么死要么逃,肯定是不会让自己落到对方手里的。
这杀手见严风像鬼魅般逼近,再一看一起来的同僚全都死了,心里不觉得一寒。右手往腰带上一摸,这是从江南霹雳堂那儿买来的霹雳雷火弹,江湖上杀手士专用自灭神器,出产数十年来,客户满意度一直稳居江湖第一!
他冷笑一声道:哼!叶飞!算你命大,不过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走运!爷爷在下面等着你!
话音刚落,霹雳弹望地上一丢!只听的砰砰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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