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座城市的柳诚夕也同样无法入眠。
微信她不复,想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又始终拨不出去,心里像有一群蚂蚁爬来爬去。
没有她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他如游魂一般,从客厅踱到阳台,从客房转到书房,最后进了木烟睡的主卧。
躺在她躺过的地方,盖着她盖过的被子,周围都是她清爽又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
他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
不得不承认,他想她。
每一天都想。
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无比盼望星期五的到来。
想着可以见她,他心里就活泛起来,对那天无比憧憬着。
星期五中午,木烟发了微信给柳诚夕,叫他不用来接她。
不到五秒,柳诚夕发来视频通话,她拒绝了。
一想到自己的老公满眼满心装着的都是另一个女人,她就又气又痛。
她不想见他。
那件衬衫上的唇印和香水,让他在她心里的完美形象打了个大红叉。
他的信息又立马追了过来:为什么不过来?
明知故问。木烟不理他。
柳诚夕急了,噼哩叭啦地敲着键盘:那件衣服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诚夕:我是见了她,只是一个朋友间的拥抱。那红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不小心蹭到的。
木烟看着屏幕,气得直瞪眼,好家伙!
他抛下她,抛下爷爷奶奶,连饭都顾不得吃完就冲出去见她,这一见就见了五六个小时,他竟然还说没什么?
当她白痴吗!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直接屏蔽。
木烟坚持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出发,拉着妈妈像逃难一样。
第二天黄昏,晚霞染红了整个西边。
木烟和一个光着上身的小男孩抬着一条碗口粗的沙葛,骄傲地走在小路上引吭高歌,当她看见柳诚夕如神一样站在村口的老榆树下时,惊讶得像见了鬼一样。
柳诚夕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温柔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她头戴野花编织的花环,两个裤脚高高挽起,后面拥着一群小屁孩。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有时温顺安静如猫;有时尖锐如刺猬;有时犯倔死要面子;有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有时温婉贤静如名媛;有时泼辣仗义如江湖女;有时又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单纯可爱又耍小性子……
无论哪一面,他好像都喜欢。
外婆的房子一层半,客房在楼上。
盛情难却,柳诚夕喝下三两白酒,胃里火烧火燎。看着木烟坐在月下孤单而纤细的身影,心里柔软如泥。
“为什么来这里?”木烟有些气闷。越多亲戚认识他,离婚后就会有更多人向她提起。
“你——不希望我来?”他的声音难掩失落。
“我们的婚姻快完了,你来这里等于脱裤子放pi——多此一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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