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你读书的。”景氏一脸没的商量的模样。
她早发现了儿子聪慧是聪慧,就是不合群,和村里的任何小娃都不来往,整日不是呆在家里帮忙就是在强叔那儿学习,儿子不懂事担心,太过懂事同样揪心,不愿意去村头私塾是吧?那咱们就去县里的书院,反正还想跟从前一样就是不行。
“是啊,翰哥儿,你娘说得对,这两个月的收入已经尽够付束脩了,这方面你不要担心。”唐二柱掀开帘子进来说道。
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用一个就少一个啦,赚钱不容易啊,家里的房子还没修,想想每年的四两银子和各种节礼,唐文翰感觉自己胸口堵得慌,简直不能呼吸了。
“当家的回来啦,正好,好好跟你的犟儿子说说,他啊,我是管不了了。”景氏站起来给唐二柱倒了杯水。
“恩,媳妇你歇会,我来。”唐二柱狗腿地说道。
还你来我来呢,搞车轮战啊。
“儿子啊,之前咱不都说好了吗,白天去书院,下学回来跟强叔学习的?”
“我。。。”
“少你啊我的,不是老说自己长大了吗?那就应该知道男人一口吐沫一个钉。他娘,快,给他换衣裳去。”
还有没有人权啊,连口都不让开:“别,还是我自己来吧。”某人垂头丧气的往房间走去。
“弟弟,别耷拉着脸了,看大姐给你做得书袋。满意吗?”唐梅笑嘻嘻地打着圆场。
藏青色的布面,上面点缀了几根翠竹,看上去雅致大方,恩,挺符合自己口味,唐文翰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这孩子,气性真大。他也不想想泰山书院是什么地方,里面可是有三四个秀才坐馆的,假使能得到秀才指点,花多少银子也是值得的。”唐二柱有些怪儿子的脑袋不会转弯。
是啊,银子也花得好看,想想要是没写《西游记》,没开“味好美”,仅凭卖草药,想赞到四两银子还不知要费几年工夫呢。
罢了,强爷爷毕竟没参加过任何科举,家里也没多少相关书籍,去就去吧,该舍的时候还是得舍,大不了,将来他也坐馆,非得将花出去的银子再挣回来不可。
话说,读书成本真的太高太高了。
唐二柱见儿子老老实实跟着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得意万分,再聪明不还是我儿子,不还得老老实实听从老子的吩咐?
这次,只有景氏两口子带着唐文翰去书院,唐梅和唐竹姐妹俩则留在家中看门。
“他爹,翰哥眼看就要进学了,咱们是不是得买辆牛车啊?”这么远的路,每日坐车时间还不凑巧,要是耽误了学习怎么办?
“也是,还是媳妇想得周到,”,唐二柱向景氏投去赞赏的目光:“等过几个月一定买,最起码在冬天来临之前。”
得,银子还没到手,就已经长着翅膀飞走了,爹和娘的思想解放得够彻底啊,消费意识越来越超前了,唐文翰又一次为自己的荷包默哀,手头两个月的进账刚刚够付束脩,牛车什么价,最起码得五个月的盈利吧?
“哟,二弟妹,二弟又在家啊,难不成又没活计了?哎,看来今年冬天你家日子难捱哦。”路过老宅的时候,武氏眼尖地发现唐文翰一家,连忙假情假意地出来‘打招呼’。
“哼,坏事做多了有报应呗。”房氏听大儿媳说最近经常看见老二,估计是找不到活计了,现在看看果然如此,好,让他们全家全饿死才好呢。每次想到挨的老唐头的毒打,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老二一家,从来就是她的克星。
“娘说得是,二弟啊,以后没事多烧烧香拜拜佛,看看能不能洗清罪孽。”
啰嗦,还有完没完啊,早知道不走这条道了,荷包极度缩水的唐文翰现在极度的暴躁:“大伯娘都怨你,要不是你揽上沈府的事儿,珠儿姑姑现在肯定嫁到好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呢。哼,害得翰哥儿现在想姑姑了,都见不着她的面儿。”
让你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他家好好地路过而已,非得跳出来搬弄是非心里才舒坦,好啊,让你得意,先好好地尝尝房氏的怒火再说吧,正好可以转移转移房氏的视线,替他家分担分担。
其实,唐文翰说得也是事实,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