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天笑了下说:“你想跳可以去跳。”
林欣心想:他还真是了解自己,跳海自杀这种事她不屑,一个人得多无能才会想到自杀?
林欣拿毛巾擦了下汗,上次在湖心山庄上时,她只因为有些劳累,晚上还受了点凉就昏迷了。医生说她身体弱,二十多年都躺在床上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身体没有大的毛病。锻炼加调养也是在三五年才见成效。现在她急着把身体养好,当她每天能走五十步时就她就走到五十一步,每天都在打破昨天的极限。效果明显,现在她能站在阳光下,少少的跑上两圈。
也不知道萧天会囚禁她多久,也不知道萧天有一天会不会侵,犯她。她相信只要她身体好起来,肯定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不是还有林信宇吗?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等他太长时间的。
想到有个人在等她,林欣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和力量。她又坚持着又跑了一小圈才回房间,洗了个澡躺下就睡着了。
她给自己制定了计划,每天五点钟起床。在院子里跑上几圈,然后吃早餐,再走上十多分钟后去休息一个小时。接着再去运动,晚上七点钟准时上床睡觉。
第一天萧天就摸到了她的起居规律,第二天就和林欣一起起床,陪着她一起晨练。林欣看他不顺眼,又拿他没办法。这里是他地盘,惹得他不高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上午时萧天时间多,跟着林欣只差没有贴在她身上。下午时他要处理公务,安排明天的事情。坐在窗前看着视线里的林欣,又是另一种欢喜。
林欣明白他就是要跟她耗着,萧天也明白她这是寻机会溜走。两人心照不宣又各怀心思。
一种无声的博弈在两人之间发生着,时间一久两人培养出一种奇怪的默契。
比如林欣早上跑步后,萧天会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他知道她只会喝一半,另一半明天再喝。他会把那一半留起来,明天再递给她。再比如在他看股市行情时,林欣有时会偷瞄几眼。他就当没看见,故意走开让她看个够。第二天她会不经意的蹦出点自己对股市的看法。那些想法总是与他不谋而合。她无聊时从书架上拿几本书翻翻,书盖在脸上躺在花园里晒太阳。语言中不经意流露出对书中的感悟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
萧天有时看着她发愣,就好像她是自己遗失的另一半。比起男女,生理上的那点事,他更喜欢心灵上的契合。虽然有时候他很想对她做些什么。他想:如果哪个女人强迫对他做些什么,那他会杀了那个女人。
他想她也是同样,越轨的事情他还真不敢做,其实现在也不错。时间久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林欣刚开始还担心萧天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毕竟她见过萧天和韩可曼在公众场合干过那种事。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找机会趁他不注意时一刀切了他。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这么羞辱自己。时间久了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她也摸出点道理。他了解自己怕自己和他拼命,才不敢下手。
林欣现在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萧天没有对她和林信宇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她对他没有怨。她一直坚信有一天她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在这里就是个过渡,只为以后能更幸福的和林信宇在一起。面对萧天林欣就把他当成了一个路人或者就是个认识的人对待,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不和他有一点冲突。因为这个没必要,生活现在不能遂她的愿,那就尽量过的舒心些。
她发现萧天不是个精,虫上脑的草包,有知识有内涵。对数字也很敏感,见解独特什么都有自己的思路。她想:如果他们在另一种情况下相遇,会是很好的朋友。
可惜现在他们只能做陌路人。
心里不免有些惋惜,她性格不好从小到大都没有谈得来的朋友。唯一一个没被她吓跑的也只有林信宇了。想到他林欣心里甜蜜,又在院子里多跑了一圈。好像多跑那么一圈,她就能见到他似的。笑得灿烂,像清晨的露珠闪耀着晶莹的光。
萧天怔愣地看着独自傻笑的林欣,心弦像是有人用双手不停地拨动,奏起的是一曲《命运》交响曲。
林欣看见了萧天,她赶紧的收起笑容,躺回到藤椅上翻开一本书搭在脸上,闭上眼接着晒太阳。
萧天见她防自己像是防贼似的,心中好笑。他学着她的样躺在另一张藤椅上,翻开本书搭在脸上晒太阳。
初秋了,暖洋洋的,这样睡是有一翻滋味。
他晒了会是睡不着,喊了声:“林欣。”见她无回应,掀开她脸上的书,发现她睡着了。这些日子她每天强迫自己锻炼身体,脸上有了血色,皮肤白里透红,煞是惹人爱。想到她刚刚的笑容,萧天忍不住轻轻点上她的唇。
林欣没睡着,室外睡觉对身体不好。她是不允许自己睡着的,刚刚只是不想理会萧天才装睡,没想到他竟然亲上来了。
林欣抬手就往他脸上抓,萧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看他像炸了毛的小奶猫,拉着她的手说:“脾气真不好。”
林欣抽回手,起身就往楼上去,进了房间把门反锁。睡在床上看着西下的太阳,心里面想林信宇。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就不再出来。
半夜里她睡的迷迷瞪瞪的听见有人喊她:“林欣,林欣,林欣……”
睁开眼,林信宇那张漂亮的脸映入眼睑。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喃喃喊道:“小宇。”她吻上他的唇,淡淡的温度怎么那么真实。她探究的抚摸他的脸,想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滚烫的泪落在她手背上,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是觉得在做梦。
林信宇揽住她的腰说:“我们走。”
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频率和她的一模一样。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林欣强按下心中的兴奋,跟在林信宇身后走到落地窗前。他打开窗户,挂上绳索把林欣背到背上说:“你抓紧我。”
“嗯。”
林欣紧紧的抱住林信宇的脖子,紧贴着他的背。林信宇像一个蜘蛛人一样,无声地带着林欣到了一楼。避过院中的护卫,他们顺利的避过了监视器,穿过院廊来到了海边。
一辆直升机轰隆隆向他们飞来,在他们上方盘旋,慢慢往下降落,掀起阵阵沙土,迷蒙了双眼。林信宇拿出两个飞行眼镜递给林欣一只:“抓紧我就好。”
林欣抱紧林信宇的脖子,抬头看快要靠近的直升飞机。
这时候,萧天闻声带人追了过来。看到林信宇背上的林欣,命人去抢。这时从直升机上跳下几人挡住了他们。萧天见着他们要上飞机,上前去抓林信宇。
林信宇背着林欣不便打斗,他把林欣交给飞机上的人,欲要与萧天决于高下。
多年的宿怨,终是要有个了结,就是在今天。
林信宇踢出一脚,萧天轻松闪过,接着他出一拳,林信宇迎面而上,那一拳重重地打在林信宇脸上。林信宇抬腿踢在他肚子,萧天痛得弯下身。林信宇快速地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扯他的胳膊便是脱臼了,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林信宇再踢出一脚踩在他背上,萧天输了个彻底。
这时候,飞机上传来林欣急切的喊声:“小宇,小宇……”
林信宇回头看去,只见李顺铭拿着把匕首架在林欣脖子上笑得阴森。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泛着寒光。
萧天看清了飞机上的人,那是父亲的秘书‘小李’。十几年前的记忆如画面般闪过,他冲林信宇大声喊道:“他是李亚的叔叔,别让他带走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