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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路上的人加快了脚步,都挤在各店门前躲雨。老板抬起头看了眼外面,扯着嗓子喊。
“老婆,下雨了,赶紧去收衣服。”
“等会,我把这点电视看完,就快了。”
我一手夹着两筒画卷,一手抬着几罐颜料压在下巴下,艰难地走到柜台前。坐在柜台前的是一个小女孩,正玩着手里的玩具,旁边摆着她那做了一半的作业,我扫了一眼,发现好多都是错的。
小女孩抬头看看我,笑嘻嘻的。老板撇过头看着我手里的几罐颜料。
“一共三十五块钱。”
我掏出钱,正要递过去,他看都没看一眼。
“钱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柜台旁边有袋子,自己扯一个装着吧。”
我把钱放在柜台面上,拿了瓶水压住,然后扯下一个袋子,把颜料罐都放进去。走到店门口,避雨的人不多。我没带伞,也只好加入避雨大军。
烟雨朦胧中的小镇,寂静,清平,仿佛一副水墨画,但总是混入了些奇怪的东西。
望向对面的店铺,老板娘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下雨的天空,再向远处望去,各家店里的人都一副慵懒的神情。虽说这天冷,但是不至于这么让人消极怠工吧。
老板不干活,叫小弟干也就算了;小弟干活都这么偷懒;快递员都懒得送快递了,拖了一个星期;到手的钱老板都懒得去接;衣服都要湿了也懒得去收;小朋友做作业都这么拖。
我站在人群后面,戴上眼镜,漫无目的地找着。
小县城中心有一栋非常高的建筑,算来应该是小城里最高的吧,我看见那高楼边上有一个人影,看看身边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那看来应该是无厘了。不然的话,早就一堆人在楼下围观了。
雨渐渐地停了,我抱着画卷,提着一袋颜料,走到那楼下。
原来是当地政府的办公大楼,难怪这么高,里面的公务员都懒洋洋的靠着椅子,不知在干些什么,楼道上也没有什么人,我轻易地就走上了楼顶。
它还在楼顶上,也是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张破沙发,侧躺在沙发上,就像那电视里总出现的一个大叔,双手抱腹,侧躺在沙发上,叫什么躺去了。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略抬起头,转过来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躺着。
“您老也不避下雨啊,总这么躺着,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嘿嘿,这躺着舒服。”
“你是舒服了,看看下面的人,一个个跟个废人一样。你啊,走走走,赶紧走。”
“别啊,让我再躺会,不想动。”
“去房间里躺着,别在这躺着,这些人看着心烦。”
“好好好,只要能让我躺着就好,其他都无所谓。”
这条咸鱼,叫做瘫鬼,就喜欢在一个地方这么躺着,周围的人会受到它的影响,一个个都无心工作,无心学习,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都颓废了。
所以这家伙我也叫它瘟神,怎么都让人看着心烦,在哪都躺着,真是看着都莫名来气。
赶紧收了它,让小城里的人,充满热情的迎接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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