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卓堂哥您说得是。不过先年有高人替我算过命,说官未至三品,不得有子嗣。”
哟呵,这是终于忍不住点到正题了?白舜华瞟了沈凛一脸,心道大家子事儿就是多,戏也演得好,还说什么算命的,这不都是话本里说的故事么?
沈明卓是个精明人,不过他对这个堂弟还是颇为喜爱的,所以哪怕知道对方这是在走套路也为他说了一句:“凛儿你是个有上进心的,这样吧,到时候让你明远堂哥带你和京里认识的大人们牵个头。”
沈潋洲眉头一蹙,只觉得此事恐怕不妙。
最后还是石海秋门儿清地挥挥手:“明远他刚回来你就又让他出去?”
“娘!”沈明卓有些不悦。
沈家宗室之间,沈明卓虽是家主,可论到受宠还得要算沈明远,石海秋年近四十才有的沈明远,对幺子自是十分宝贝,再加上沈明卓的媳妇儿饶彤和石海秋历来不合,婆媳间的关系也影响到了沈明卓在家里的地位,虽是家主,却还不如主母有话语权。
饶彤非常聪明地将火引到白舜华身上:“凌珍,你回来后还没给母亲敬过茶吧?还有,在外穿男装方便也无可厚非,在家就别穿男装了。”
白舜华原本以为这一家子人聊着聊着就会忘记他,谁想到竟然被这位嫂嫂给出卖了!先前看她还以为是个好人呢!
沈潋洲也提起了心,担心白舜华倒茶时出错。
谁想白舜华沏茶既带着大家出身的风雅又不失自身的潇洒,一盏茶倒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石海秋全程微笑看着自己的二儿媳,一脸满意。
再次回到沈家,沈潋洲发现了许多小时候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一场貌似很难得的家庭聚会最终不欢而散,沈潋洲抱着宁宁再次回到房里,随后跟来的白舜华径自去抱了被子。
“你这是何故?”沈潋洲不解。
“这是你家,你睡床,我去榻上睡。”
结果没等沈潋洲说话,宁宁先不依了,“爹、娘,你们不睡一张床怎么给我生弟弟妹妹呢?”
白舜华震惊了:“你们家那啥启蒙得好早啊!”
沈潋洲扶额:“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宁宁啊,我们这两天累了,过些日子再商量弟弟妹妹的事情啊。先去休息吧。”
宁宁似懂非懂,伸手抱住白舜华不撒手:“娘,先生说我字儿写得不好,你陪我去看看好么?”
这本来天色也还不晚,哪怕这个时代的人睡得早可今天太阳还没落山呢,反正也没事,白舜华就依着宁宁来了书房,沈潋洲也跟着。
一走进书房,白舜华完全被大家子弟的书房惊呆了:这满屋子的全是书!虽然不能一眼就看出具体有哪些,可光数量就把曾经在逍遥宗藏书阁待过的白舜华给吓到了。
“沈家也有不少典藏绝学,你可以查查有没有你想练的。”沈潋洲非常大气地道。
提到这,白舜华突然想起穿过来前柯共眠给的那本书,“咦!我穿过来时候你有看到一本书吗?”
沈潋洲摇头:“不曾。”
“糟糕!难不成是掉在哪里了?”
“你可记得自己是否真的将书册带来了这里?”
“这还能作假?”白舜华用力拍一下大腿,“难不成掉在你家后山上了?”
“那我们改日去找。”
白舜华却打算现在就去,“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沈潋洲却劝说:“现在太阳马上要下山了,你去后山也不安全。”
那本东西可是白舜华的希望,然而沈潋洲却一幅不以为然的态度:这让白舜华有些生气“我自己去找吧!”他起身准备出门,出门前还故意回头跟沈潋洲说:“我走了!”
眼见沈潋洲没反应,白舜华又用力喊了声“我走了啊!”
沈潋洲知道白舜华的心思,但他偏偏不上当:“嗯。注意安全。”
白舜华低下头喃喃:这个榆木脑袋!
沈潋洲看他这么急的样子,朗笑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本功法:“若是等你想起来,这功法想来早就被别人拿走了。”
白舜华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把它藏起来了?!”
“这可不是藏。这是保管。”沈潋洲还没把书给白舜华,“来,快谢谢我。”
“你!堂堂广仪宗首席!竟是如此无耻之辈?偷人功法还不归还!”
“我没说不还啊。只是我帮你保管了这么久,你总该谢谢我吧?”
“哦,谢谢了。”
“没诚意。”
“你!”白舜华咬牙切齿。
“你现在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啊。”沈潋洲说着晃了晃书册。
白舜华满脸委屈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谢?”
“听话,睡床上。”
白舜华闻言愣住了。
“怎么?不听?那就不还你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