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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着火了?!”
柳母慌忙冲过去,其它人自然也一道跟着。
等他们赶到怡兰院,看着已经完全燃烧起来的房子,柳母两眼一黑,险些软摊在了地上。
“我一辈子的积蓄啊……”
她的嫁妆、商铺店面帐本、房契、地契……还有这些年攒下的银票首饰,没了,都没了,她欲哭无泪。
“夫人!”
“母亲!”
柳父与柳家两兄弟忙手忙脚将她扶起来,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柳大哥看向徐山山,恨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他并不信是她算得准,只觉得肯定是她找人放的火。
徐山山视线对上柳大哥,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无底。
“你经营了一间地下赌坊吧,今日灾星临头,午时三刻若不闭门,必出人命,你不仅要赔出一半身家,还会惹上官司。”
柳大哥徒然僵住了。
之前听她说柳母时,他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当她对他算命时,一种无法形容的悚然油然而生。
他脚不自觉想挪动,但是方才他说了些什么,他不要脸的吗?
不,是假的,她说的一定是假的!
“哥,你还不去?赶紧啊!”
柳时佑经历过柳母一事后,急得都想以下犯上一脚将他踹出门了。
他经营地下赌场的事他跟柳父都不知道,但听徐山山说出后柳大哥那被雷劈中的表情,谁能猜不到他那叫“做贼心虚”。
“我……不去。”
他用尽最后的骄傲坚信徐山山是个骗子。
离午时三刻只剩半个时辰不到,柳父面对这种种突发紧急事情,只觉头痛欲裂,他只能将一旁直冒冷汗的长清大师拎出来审判一番。
“你不是说,麻烦已经解决了吗?”
“可前两日,不、不是风平浪静了吗?”长清大师试图狡辩。
柳父忍怒道:“那现在呢?我家都起火了,你该怎么解释?”
“定然是还有些余煞没清理干净,我再好好算一下……”
长清大师刚要拿出吃饭的家伙,却蓦然看见徐山山正盯着他瞧,那平静又幽深的眼神简直令他毛骨悚然。
他脸白了,人抖得不像话。
鉴于她说谁谁倒霉,长清大师立即慌神抬手:“等等,你这女娃嘴巴肯定抹了毒,老夫不要听你说,你千万别给我算命。”
于是徐山山看向了柳父,只见在商界如同雄鹰一般的柳父,脸一白,也抖了起来。
“老……”老夫也免了吧。
徐山山直接出声打断了他:“柳老爷,谢家那边是不是送给了你们柳家什么特殊的物件叫你随身携带?”
他长吸一口气,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他与柳时佑对视一眼,却见他点头。
柳父犹豫再三,便屏退了所有下人,并让人将长清大师“送”到了房中暂时关押了起来。
“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我说过,有人正准备对你们柳家行灭族之事,但万事俱备,却只欠东风。”
“东风是什么?”他心下一惊,虽然不信谢家会害他柳家,但偏偏这个小姑娘一说一个准,叫人心底怪忐忑的。
徐山山暂时不表,只道:“那样东西可否借我一看呢?”
柳父想着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便掏出了一串润泽不枯的乌木珠子。
徐山山掏出一块帕子,将其包住后方接过。
柳老爷见她这般优雅又不失精致讲究的动作,顿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这玩意儿碰了会倒霉,或者中毒?完了,他这么久一直揣带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