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毛毛“啪嗒”飞落在她的肩膀,欢喜道:“山,难怪你说卫苍灏旺你事业,晋王的事有大进展啊,你说咱们若比卫苍灏先一步找到楼明霄,岂不等同拿捏住晋王的一大弱点?”
它早知山有意杀七王平内乱。
但这七王不好杀啊,她一面忙着处理自己身上的麻烦事,还得忧心记挂岳帝与这天下大事,谁说她这大国师当得不称职,这完全就是天选啊。
“陈王好战易抓,晋王怕死难寻,一个常年龟缩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封地不出的人,若不放条大诱饵,还当真难以钓出他来。”
“但如今黑岛上肯定乱作一团,那楼明霄只要不傻,定是会躲起来,一时半会儿咱们去哪里找人?”
“不找人。”
“不找人?”
徐山山微微一笑道:“楼明霄跑不了,但那些邪师却不一定了,他们有腿,全跑,有心,会作恶,有手,会杀人。”
她不必火把,慢步却目的性十足地走进了石林当中。
“嘎达嘎达”,一种清脆的东西碰击石面的声音响起,黑深的环境内,一切看不见的诡异都会觉人的感官无限放大,诱发人的恐惧紧张心理。
这不就来了一个。
徐山山看到石柱后蹦出一个个瓷溜滑的小东西,它们约有她小腿到膝盖处高,跟兔子似的不走,光跳。
上下起伏,蹦蹦跳跳,很快就出现了一堆白出溜的东西在她身前。
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一打量,这自然不是兔子,而是真真正正的瓷器,烧制成了胡人俑,穿着衣服,雕刻着五官、身形,固定的动作跟表情,全都是一些大陵陪葬物。
“胡人俑?这是打算拉活下去陪葬?”毛毛不高兴地呸了呸。
毛毛说话也只有徐山山能听得懂,旁人听到的只是鸟在胡乱叫唤声。
“看这血阴气已形成一定规模,想必是拉了不少活人去埋了。”
徐山山手一扬,四周的光线便亮了许多,她稍微一转眸,却见在这些胡人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洞,大小形同棺木,而黑岛上的囚犯竟填满了这些坑洞。
“埋了,埋了,埋了埋了埋了——”
密集而庞大量的声音从胡人俑处传来,它们没有嘴,却能发出声音,它们先是挖好一个埋人的坑,再行杀。
一个个小小的瓷人朝着她这个方向急切、迅猛跳近,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吓得腿软了。
胡人俑杀人,一是靠吓,二是靠近距离吸干对方精气。
实际上,它们并没有多厉害,若遇上懂行之人,破了这胡人俑很简单,不要怕,拿坚硬之物一个个砸都能敲碎它们。
果然,徐山山是个内行之人,她捡起石头就开始砸——
胡人俑被打碎时,暗处的邪师却半点没有慌张与失算,反倒桀桀阴笑,有种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
破吧破吧,她真以为他的胡人俑跟那些寻常胡人俑一样吗?
哼,只要她毁了他的胡人俑,便有她好受的!
碎裂的胡人俑没有停下来,它们碎裂的部分竟黏合重组,小小的身躯因此变得巨大起来。
徐山山一口被胡人俑给“吞入”了,本以为下场如同其它人一样,会扔进坑里埋了,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你看起来好似很欢乐,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不妨与我也说一说,让我也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