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15,20年了吧,我猜。”
“好朋友?”
“还不错。自从1927年我就没见过他了。他那时候在欧洲某个地方――匈牙利大概。某天在街上我恰好遇见他,从此之后,我就常见他。”
“他回到这个国家多久了?”
“两年。”
“他有没有给你展示过,”加维安小心的说“某种巫术或者魔法,以一个魔术师的身份,但你没办法解释?”
“没有,他说魔术师都很顽固,他们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不需要诡计能实现的魔法,即使他们亲眼见到。他说他从不浪费时间证明什么,他只知道那就是事实。”
“他有仇人么?”
“他以为他有,但我怀疑那只是他的想象。他太敏感了,因此很难相处。”
“他破产了?”
“我不知道,但他看起来总是很有钱,虽然没看到有人资助他。”
“你认识塔罗特吗?”
“是的,非常熟悉。”秦看起来不大自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要他的命。”
加维安沉思着,接着说“我差不多问完了――马里尼,有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
马里尼坐在长沙发上,拿着一叠牌,玩着“没有问题,探长。”他没有抬头直接回答道。
秦离开之后,加维安和莫利耳语了几句,让他去调查一下泽尔玛的行踪,以及确认一下她是否还被跟踪着。
“现在有趣了,”马里尼玩着手中的牌说“泽尔玛没办法抵赖了。”
“你觉得那个中国人怎么样?”
马里尼整了整手中的牌。“他非常好。他的演讲精彩而风趣。”马里尼放下右臂,手中的牌在空气中消失。“他宣称他能从帽子里变出比其他魔术师还要多的兔子。他以前常在孩子堆里工作,现在也赶夜场。他诞生于中国的传教士家庭,而他的魔术技法也多来自东方。他是唯一的会转碟戏的魔术师。”
“转碟!太强了――别介意。别告诉我,我不感兴趣。你又要开始讲转碟的发展史了。罗斯,把你的单子拿出来。”
加维安说“帮他们也添上几笔吧。即使看起来还需要时间去查验,姑且先记录着。扼死一个男人花不了多久,他可能是乘出租车的,这样能省下15-20分钟。就塔罗特的案件来说――虽然他说他打电话给了23号街,但这里也有一部电话,我怀疑――”
马里尼收起他的牌,站了起来。“葛里姆,”他说“让我们看看你的手表。”
葛里姆把表摘了下来,马里尼拿着和自己的表对比了起来。“恐怕不可能,探长。我们都知道,葛里姆在10:30-10:35之间听到两声吼叫,秦给你电话的时间是10:33,他不大可能是在这打电话的,不然这里就会有三个人在场,那就必须有两个人离开且不留下足迹,我反对。这也算得上是不在场证明了。”
加维安没反对,所以我写着:电话。这张表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
嫌疑人不在场证明
赛比特的案件2:00-3:00a。m。塔罗特案件10:30p。m。
沃垂斯(降灵会)?
拉波特(降灵会)?
阿尔弗雷德酒吧演出
泽尔玛在现场!演出
杜法罗床上赛比特家
琼斯床上和葛里姆在一起
茱迪?巴克莱(床上)看电影
秦翁辅在现场!(电话)
加维安说“而问题就在于:这里面的哪个不在场证明,不是它看起来这样的?你要去哪?”他指着马里尼,马里尼已经戴好围巾,正拿起他的大衣。
“我要吃东西,然后我就回家了,家里才能安心的思考。在你旁边我没状态,现场一片忙乱,采指纹的把指纹纷都洒我脖子里去了,每过几分钟,就有人来大声报告,现场侦探们走来走去。开始我的理论已经行程了,但突然一下彻底消失了,更消失的鸟笼一样”
“所以你就这么走了,”加维安不屑的说。“凶手的小诡计,就吓走了马里尼大师。”
“不,探长,你别这么刺激。我会告诉你更多的。我们已经得到四种解答并亲自调查排除了其中三种。其实还有第五种解答,但我还没有办法彻底完全的解释,而这个诡计跟赛比特家被破坏的灯也有点关系,还跟杜法罗的名片,塔罗特的伪装,以及塔罗特甩开简森跟踪的奇特方式,都有关系――甚至那把梯子――哦,的确!我今晚做梦一定要梦到这个。”
“等我知道了所有这些答案,”加维安说“我也能够自己想出消失的诡计的。”
“如果你试试,探长,但要确定自己知道消失了再回来的方法。而且,对了,如果你碰巧知道了沃垂斯去哪遛达了一圈,拉波特10:30在干吗,泽尔玛怎么为自己辩解,茱迪怎么解释她的手帕,以及威廉姆斯先生究竟是谁,我将很感兴趣。走吧,哈特。”
我拿起我的帽子。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睡在马里尼家的客房里。我刚关上灯,门就开了,马里尼的头出现了,背后是大厅的灯光。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他说“如果不告诉你加维安的那个琼斯到底是做什么问题的答案,你会睡不好觉的。”
“别告诉我,”我说“我能猜到。他不是个走钢丝的就是个秋千高手。他也表演火柴的魔术。”
“你猜得近了,但没中靶心。他的艺名叫森纳?埃柯。”他身后,门轻轻的带上了。
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睡觉了。我努力回想起葛里姆的那张脸。他那个时候正在密室外听着里面两个人的争吵声,而站在他一旁的琼斯,则是一位著名的口技表演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