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大概会去两三年。”傅斯弈笑意敛了些。
“去这么久?”她还以为陈冰只是去旅游采风。
“是很久。”傅斯弈目视远方开阔的道路,幽幽一叹。
驱车一个小时后,车子转进了乡村小路。路旁的油菜花早就没了,如今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碧油油的稻田。
傅斯弈将车子停进棚子里,牵着沉欢的手走过了小木桥。
门大开着,小院子里摆设看的清楚。
回廊上紫藤萝枝枝蔓蔓,层层密密地旺盛着。
上次院子摆着的花盆手进了廊下,不再直面风吹雨打。
陈冰恰从屋里出来,见他们,一笑,“我觉着你们该来了。”
说的还是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
“中午做了什么饭,我可是饿了。”傅斯弈摆出了客人的架子,又回头对沉欢讲,“陈冰手艺很好,平时更不常下厨,今天有机会,你一定要多多吃。”
“你怎么耿耿于怀上了,幸亏我早就预备好了,不然,还喂不饱你。”
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米饭,虽清淡但有味。
“这还是我五年前送你的。”傅斯弈看了眼红酒,感到讶异。
“是有年头了。放在这浪费了,今天趁着高兴就喝了。”
陈冰拧开瓶口,各自替傅斯弈和沉欢斟了一杯。
“等你回来再送你一瓶。”傅斯弈举杯
陈冰笑笑,不置可否。
“你的行程安排好了?”
“先去欧洲呆个一年,她以前最想去了,这次算是满足她的愿望。耶路撒冷,麦加都会去看一看,之后再折回来,朝拜去西藏。”
这会是一项漫长的路程,陈冰说来却是轻松惬意,甚至像渴求了很久终于如愿的样子。
沉欢不由抬头看陈冰。
陈冰长了傅斯弈五岁,正值不惑之年。和同龄人人比起来,除了双目炯炯有神外,他身上无一不彰显着他老了。
长了白发,星星点点地分布,两鬓尤其多,额前抬头纹很重,稍稍抬一下眉毛酒看的见。
这个男人过度苍老了。
陈冰刚才说的那个她,沉欢不了解,也不知道陈冰口中的她究竟是男是女,但他说起这个人时,眼里的伤痛不可避免地弥漫开。
她走了神,也就错过了傅斯弈和陈冰说的大半内容,等她回过神来后,就见陈冰又同傅斯弈碰了一杯,“我走后,把钥匙给你,你若有空帮我打扫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