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御姐被这一人一龙的萌态萌到了。
“说起来……这中间还有个丫头进来给潘草包清过伤口。”御姐忽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回忆着.
“哦?她做了什么?”任似非把任小龙抱进怀里,看向御姐,希望她能给点有用的线索。
“只是用我准备的清水和帕子按照吩咐清理了伤口,当时我在调配伤药,但也是看着她动作的。”御姐叹了口气,整个人猛地躺回草垛垛上,很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意味。
任似非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御姐能成为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人不是她毒死的。一个人要监守自盗也不会在她当班的时候,这样太蠢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御姐好像已经睡着了,任似非无聊地躺在草垛垛上用草根磨着任小龙头上的鳞片,那一小块已经锃光瓦亮了。就在任似非快要睡着的时候,监狱门口响起一群人的脚步声。任似非起身去看,走在前面的毋庸置疑是姬无忧,一身白衣,寒着张脸。后面跟着头已经肿成猪的高大壮,还有璃静和凝尘。
姬无忧走到任似非的隔间前,目光上下扫了一下,确定她没有事。“还不给驸马开门?”她的声音已经在冰点。
“是……是……。”高大壮连滚带爬地来到牢门前,打开牢门,就要为任似非解开手铐。
“慢着,钥匙给本宫。”姬无忧从高大壮手里接过钥匙,动作轻缓地为任似非打开手铐,还不忘多看了几眼手铐覆盖过的皮肤。
“驸马随本宫来。”姬无忧现在心情不佳,转身就走了。
任似非带着任小龙跟在后面,长公主身上散发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这回连任似非也有点寒。
离开前,任似非往对面的牢房看去,那个御姐正无言地看着自己,看不出情绪,只是手里紧紧拽着几根稻草。
一路跟着姬无忧走到她在天行司的书房,屏退左右,姬无忧坐在几案前,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
任似非把任小龙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静静地看着姬无忧办公,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说话。人家说认真工作的人看上去最美,一点也没错。任似非想,如果姬无忧是她见过觉得最美的人,那么这一刻就是她见过姬无忧最美的一刻,一身素装非常合适她静谧的气质,衬托出一种安静的美。
“驸马可知道自己沾了什么麻烦?”姬无忧幽幽开口。
“不知道。”挠着任小龙的下巴,看着姬无忧办公,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消遣,不亚于打炉石传说。(炉石是一款电子卡牌游戏)
“潘超是潘家三房幼子,甚得潘家族长喜爱,他意外殒命让潘家年过九十的老爷子痛心疾首,一下晕倒,潘家上下要求严办凶手。”公主大人放下手里的笔,像读课文一样说出这段话,看向蛮不在乎的任似非。
“可我连碰都没碰过他。”任似非笑笑,觉得这件事情与她完全无关。
“芮国法典规定,真龙若杀人,育龙人同罪。”声音里似乎带着叹息,真不知道驸马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常识。
“那目前的状况如何?”任似非终于开始认真看待这件事情。
“除了驸马的幼龙,之后和潘超接触过的只有侍郎府的医令和潘超的丫鬟,那个丫鬟并无嫌疑,从医令的证词来看她并没有异常举动,目前人在潘府被人看着。潘家是两大世家之一,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影响到朝廷的方方面面。且不说潘超的父亲是当朝国相,潘家在朝廷为官的,大大小小职位没有百人也有八十。”
“那谁家会立刻成为怀疑对象?”任似非嘴角一抽,不会是她家吧。
“自然是任家,任家和潘家代代辅佐朝廷,表面上相安无事和乐融融,其实暗地里明争暗斗。前几日潘侍郎才被任尚书参过,说潘超身为兵部侍郎却不理政务,终日在并不见不到踪影。”姬无忧希望驸马小同志可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家的重要成员死了,其中一个嫌疑人是另外一家的成员,就算明知道不是也会揪着这个大作文章,何况现在这件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几日,驸马定要在本宫身边,寸步不离。”虽然对任似非能够助国昌盛的理论完全不相信,但是好歹也是自己娶过门的驸马,她并不讨厌,如今潘任两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姬无忧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今晨退朝后,任似月已经和她交代过,希望她能留任似非在身边几天,说算出这几日她和任似非有血光之灾。“这几日就不要回府了,这里比较安全。”
任似非并无意义。看来,这次事件可能是意外,不过绝对是有些人借题发挥的好机会。“那就有劳殿下为我操心了。”
“嗯,有本宫在。”语气清浅却透着王者的霸气。
璃静此时在外头禀报,“公主,潘国相和任尚书求见。”
“走吧。”公主起身,已经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