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皱眉肌有些僵硬。刚刚这只手被抓住的时候心脏不由紧收了一下,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
为什么任似非忽然有一种被做奸在床的莫名心虚呢?理智上,任似非觉得完全没有这回事儿。
“殿下找我?”任小驸马眨着水水的大眼睛卖萌。
这几天来,她对长公主大人的印象渐渐有了转变,从开始觉得她冷酷无情到现在觉得这个人只是很不擅长表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年来她都不认识自己的驸马,但是任似非“醒”来以后,公主大人还是对她关照有加的。
“本宫要去潘府查案,来找驸马同去。”其实一个官员离奇死亡的案件不需要监国公主亲自去查,只是事情涉及到自己的驸马不得不揽上身,就算已经证实和任小驸马没有太大关系,也需要善始善终。
“殿下亲自去?”任似非一愣,这国家制度好奇怪,“那我们能带上她么?”任似非指了指洛绯。
“理由。”姬无忧通常都不独断,擅长听取别人的意见,眯起眼睛看向任似非。
任似非也有点被这气场震住了,珊珊笑着说道,“她记忆超群,又了解潘府内情,就算是凶手,带着一起去案发现场也会有帮助,毕竟事发时只有她一人全程在场。”
“来人,把潘府医令一起押走。”说完姬无忧转身离开牢房。任似非抱着任小龙跟在后面,姬无忧没有回头又轻轻说道,“驸马把龙留在天行司,或者让人送回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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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任似非撩起车帘看着后方囚车里的洛绯,皱着眉头。洛绯的手已经比刚刚更重,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拉起裙摆用牙协助这私下一片布料然后动作非常别扭的把手上的右手包好,又把右手挂在连着脖子和肩膀的另一片布料上。
“驸马很喜欢潘府的医令?”看了许久,姬无忧幽幽开口,对任似非的举动很不满意,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任似非放下抬着车帘的手,“我只是在看她的手是不是会残废。”
“驸马很在意?”
观察着姬无忧的表情,没有在上面读到什么情绪,“当然,她的手价值连城。”任似非笑得有点坏坏的,有点像开玩笑。她猜,洛绯的医术一定很高,一个有超忆症的人读书成绩自是不用说。如果成为了医生,必定可以掌握最高的医术,对任何病例都过目不忘。这样的人就算真的是杀人凶手任似非都定要想办法救下来。何况从之前的接触中,洛绯是她好交的朋友类型,直觉告诉她人一定不是洛绯杀的。
姬无忧没明白任似非的意思,不过还是认真解释到,“只是打在阳溪穴,会充血罢了,她是医者,自己应该也明白。”
“谢谢你。”出手救我。任似非对姬无忧绽放了一个犹如百合般纯粹干净的笑容。然后想想称呼错了,又修正道,“谢谢殿下。”
姬无忧见任似非这样对她笑着,只是深深看着,没有回应也目光没有移开。就算她知道了任似非的经历,很多时候仍然不懂任似非的言行举动。长公主大人把这个归结于文化差异问题。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胸前的暖玉上,隔着衣服抚着上面的纹路起伏。
任似非看着公主大人的举动,发现她思考的时候很喜欢做这个动作,“这块玉对殿下有什么不同的意义?”人家说人的活力在于八卦之力,对世界的好奇就是生命力的象征,从男女寿命的角度来解释辩证,为什么女的比男的活的更长久?就是因为女的一般比男的八卦。
“可能有,可能没有。”公主大人凉凉地回道。姬无忧自己也不知道,她七岁遇刺后醒来时手里就握着这块玉。
任似非自动把它脑补成这块玉是潘管家送的,所以公主大人不想说。弱弱哦了一下,大概是问了不该问的,任小驸马无趣地撩起车帘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看这阴天,好像要下雨了,空气吸起来闷闷的,不是很清新呢。
之后两人一路相对无言直到潘府。姬无忧见自己驸马不知道为什么不再说话也没多想,只觉是之前收了惊乏了。可别指望公主对这样的姿态会有什么少女式的理解,因为公主大人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少女时代。
下车后,任似非就看见潘府门口等候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又好像情理之中该在这里的——潘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