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子:“别tm废话,我再说一遍,跟我们走。”
顾思止沉默。
赖子明显火气串上来了,“你们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兄弟们,动手!”
三个人一齐涌上,饶是顾思止体格还行,双手也难敌四拳。很快,他就败下阵来。
景榛榛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外面,有人冲过来拉车门,她被外面的敲击声吓了一跳。不过车门反锁,外面的人再怎么拉也是徒然。
拉车门的人朝赖子吼道:“赖哥,车锁了!”
“砸!”赖子的回答让景榛榛心脏一紧,她攥紧拳头,暗暗祈祷这车的质量好一些。
她运气很好,对方只带了铁棍,并不尖利。车窗虽然出现裂痕,但并没有破碎。
顾思止已经被按倒在地,赖子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结果一无所获。
他对手下打眼色,几个人立时对顾思止拳脚相加。但地上的他却对自己摇头,示意别出去。
榛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的往下坠,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唇都咬出了血。看着被暴打的顾思止,她止不住的摇头。
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榛榛用力按下解锁键。
suv的解锁声刺破寂静。铁棍砸在顾思止前额,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触目惊心。
“不要!”终于,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你们住手,我跟你们走!”
一双手将她拉到车外,她没有反抗,朝顾思止的方向跑去。
“别打了,停手!停……”她扑在顾思止身上,闷棍落在背脊,话哽在喉咙。
“真是贱骨头,非要收拾了才服帖!”赖子又踢了她几脚,高度紧张的情绪加上疼痛感,榛榛晕了过去。
顾思止觉得脑中,一辆无人驾驶的汽车正横冲直撞,狠狠地厮磨着他的大脑皮层,试图打开一个出口。身体又开始抽搐,意识渐渐模糊。
“赖哥,不会弄出人命了吧!”赖子的手下见他整个人忽然哆嗦起来开始害怕,他们的目的是带人回去而非杀人,谁也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顾思止浑身颤抖,瞳孔一阵阵收缩。须臾之间,神情陡变。
“将他们全部弄上车,赶快带给黄总,我们就可以脱手了。”赖子交代手下行动,自己抱起景榛榛走向顾思止的车。
“啊!”一名手下刚弯下腰去拖顾思止,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吓得这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柏宥活动脖子,伸展筋骨,准备大干一场,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
“还挺耐打,今儿个我们就打到你站不起来为止。”赖子把景榛榛往地上一扔,抄起家伙招呼几人将他围住。
柏宥眼见景榛榛痛苦地横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滴落,看向赖子的眼神登时透出一股凌厉。
赖子提着铁棍向他脑袋挥来,他一手截住往后用力一扯,一手擒住握铁棍的手,狠狠一折,赖子吃痛被迫往前倾斜,柏宥又一脚将他踢得摔出几米。
“干!一起上!”他恼羞成怒,眼里烧起了怒火。
混子们一哄而上,但柏宥“身经百战”,优劣立时颠倒。短短几分钟,赖子一行人全部躺在地上。
柏宥拖着铁棍走向赖子,铁棍的另一头抵在地上,刮起“兹兹”的声音。他额上又添新伤,一条细血线蜿蜒流淌,汇在下巴一滴滴落在脚下。
赖子往后缩了缩,再不复刚刚的嚣张,“大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饶了我们,饶了……”
求饶的话还没讲完,铁棍落在了他的肩上、手臂、腰腹、大腿、小腿,每处十下,然后又被柏宥举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往复十次。
“你不该动她,这次十倍奉还,再有下次我会百倍奉还。车钥匙在哪儿?”柏宥一脚踩在他身上,终于开口问他话了。
赖子:“应、应该被那位美女放在了车里。”
柏宥不再跟他废话,将榛榛打横抱起。她眼睛微张,轻声喊了句“顾思止”又昏睡过去。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车后座,然后才坐进驾驶室,在导航里输入“蜀城”。
柏宥将车开得很快,心中咒骂着顾思止的懦弱。他们到蜀城时,已经是早上8点。
他将景榛榛轻放在床上,然后往浴室走去。片刻后,他坐在床头,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黛眉凤眼,额角一颗小红痣,他的手不经意地就往下抚上了那略带婴儿肥的圆脸,嫩滑滑的。指尖划过嘴角,指腹摩挲唇瓣,柔软的触感令人心乱神迷。
黑暗之中,柏宥侧身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景榛榛,他说:“别想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