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麻烦你们送他回来。”杨氏在大门口扶着醉醺醺的张东轩,和?33??张东轩回家的陈虎子道谢。
“应该的,弟妹,你快扶着东轩回去吧,我先走了。”陈虎子也喝了不少酒,人家酒量好,现在精神更是足足的,“弟妹,东轩醒了之后,告诉他,活没问题,下个月县城赶集时,我就带他上工。”
“好嘞,谢谢虎子哥了,我就不送了,虎子哥路上慢点。”杨氏用力撑住张东轩,带着张东轩往屋子里走。
陈虎子哼着小调慢慢悠悠的走回家。
“静丫头,关上大门,开咱屋的门,我把你爹架进屋。”杨氏头上冒汗,张东轩因为醉酒浑身无力,只靠着杨氏做支撑,一直胡言乱语。
“喝,接着喝,哥俩好呀,六六六呀,嗝,七魁首呀,八匹马……”
“哦。”文静关门开门之后,帮着杨氏推着一身酒气的张东轩进屋,关上自己家的屋门。
院子不大,这动静其他人都没出来,文静只能说张东轩的亲缘好差。
张东轩进屋躺床上就睡了,连衣服都没脱。
“静丫头,我把你爹上身抬起来,你就快点脱他衣服。”杨氏用湿布擦净张东轩的脸,对文静说。
“娘,直接给爹盖上被子就行了哟!”文静皱着眉头,很不情愿。
这两个月,张东轩用办事的理由喝了几次酒,每次都喝到人事不知,一身酒臭熏的满屋都是,难闻死了,每次杨氏都是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
“这样睡不舒服。”杨氏说,动作不停的脱下张东轩的补丁麻布鞋,接着手抱着张东轩的头,“来,快点。”
文静无奈配合杨氏脱下张东轩的衣服,嫌弃的撇嘴。
耍脾气的抱着自己的针线盒跑到院子里打络子,这次文静打算编喜字和福字,估计下次去县里,红枫叶已经烂大街了。
喜字福字络子在古代是经常使用的络子,婚礼庆典都会用到,所以文静买了十卷红色玉线。
喜字福字复杂,周围村子能打出来的没有两个,新店县里或许有不少,文静要想胜过她们只能出在样式上。
把树藤弯成一个圈,红线在树藤上打出太阳花,从外观上完全看不见树藤,有立体感不会软趴趴的,在圈里编字,固定在树藤上,树藤的两头编两只红鲤鱼对在一起,这样树藤就会一直保持圆形。下边再挂上两条红色流苏,完美。
这次的络子耗费的时间长,文静一天只能做一个,杨氏知道文静冥思苦想编了拆拆了编是为了新络子,白天做家务的时候会带着文科,用文静带回来的鸡蛋偷偷的喂文科。
小孩子长得快,经过文静十几天的‘追肥’,文科迅速赶上同龄的脚步,从扶着墙走两步到跑起来,从只会喊‘爹妈’到能蹦出简单的字表达意思,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文科这个时候走路不喜欢让人扶着,最后的结局往往是摔倒在地上,然后抬头看,如果有人在身边,那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立刻彪出眼泪,等着别人抱着他抚慰,要是没人的话,自己打个滚爬起来,弄得自己和泥猴子一样。
杨氏也不在意文科摔倒,只要摔倒时没壳到哪,杨氏该干啥干啥去,农家的孩子从小都是这样摔摔打打长大的。
等文静把十卷红线编完,文科已经习惯了,哪怕在人面前摔倒,也面不改色的爬起来,弄得文静一腔爱弟情没地儿施展。
络子打完了,文静开始整治那堆布头,用杨氏的剪刀和布尺裁成一块块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的正方形,一铜钱大的圆形。
买回来的白面被杨氏收起来,轮到杨氏做饭的时候,会私下多做一碗面浆糊给文静文科,文静分出一点浆糊把剩下实在不能用的布碎碎糊成球形,小花布叠两层糊成扇形,正方形布片沾浆糊做出花的花瓣叶子。
最后的收尾活是花瓣沾在布球上做成大花,沾在布片上是小花,花瓣沾在白色玉线上做成挂穗。
最后文静才发现自己没有买素簪子,杨氏特地赶去县上给文静买回来,收获文静水汪汪的小眼睛和水露露的口水吻。
文静向杨氏秀了几种成品,杨氏就上心了,这些可比她那手帕挣钱,买素簪子时,又带了几包布头回来。
刺绣费眼,细工花没事,文静分不清古代时辰,只知道杨氏趁着月色每天晚上做到十一二点。
到初一大集时,母女二人做了整整一竹筐细工花,被文静放在秘密基地。
文静发现农场比上辈子农场升级的慢,需要的经验多,到目前为止,她才升到十五级,可以种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硕大诱人,香气扑鼻,尝了一个特别甜。
现在她能拿出来的除了鸡蛋,薰衣草,还有苹果,文静问张东轩要了个竹筐,拿到秘密基地,装了一筐薰衣草,大半筐苹果,二十一个大鸡蛋。
第二天赶集时,杨氏帮着张东轩单着筐子,框里放着的还是野物和手帕荷包,张东轩背着柴火抱着文科。
去县里的张家一大家子走出村口就分开了,文静故意走的慢,大家肯定不会等文静,慢慢的文静一家人就落在后面,文静拽拽张东轩的衣服。
“爹,我有东西没带,我和娘回去拿,你带着筐子先去县里占地方,把文科给娘带着吧。”文静说。
“行。”张东轩爽快的答应了,他也想早点去县里。
杨氏放下竹筐,从张东轩怀里接过文科,文静拿着扁担,母子女三人往回走,张东轩把扁担架在柴火上,快步往县里走。
赶集的人起的都早,该走的都走了,不去的人在家里做早饭,文静带着杨氏小心的来到山坡上的草从处,扒开一堆荆棘,钻进去。
杨氏抱着文科坐着歇息等待。
静丫头果真是走大运,自从开国以来,沭河村在此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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