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家人说,此女背后有一月牙形胎记,所以取名月儿。”贤妃冥想片刻,说,“我知道你定要说男女授受不亲,怎知背后有无胎记。你不是有那位小侍妾吗?我想,她不会拒绝帮你。”
贤妃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赫连逸抬头,眯了眯眼,母妃这是做什么?若是给我娶正妃,京城有的是适龄并且家族背景强大的小姐,何必找一失踪十年的小丫头?
“好了,你早些回府吧,母妃想休息了。”贤妃说着,转身离开。
赫连逸鞠躬道:“儿臣恭送母妃。”
薛府后门,薛容月一身男装,四处张望,十分小心谨慎。
奇怪,平日里后门不是戒备森严,怎么晌午刚过未见一人?不会是爹爹察觉到我想逃走,然后故意支开人,抓我个正着吧?
想到这里,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只手伸向她,轻轻一拍,吓得她猛然转身,下意识一推,传来一声惨叫。她眨眨眼,环顾四周,不见一人。不会吧……大白天见鬼?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采荷的声音响起,薛容月低头一看,只见她扶着墙面站起来,拍打着襦裙后面。
☆、第020章
“呃……看风景。”薛容月眼神飘忽不定,撒谎道。
采荷打量着她,眯了眯眼,说:“小姐你确定吗?小姐,你穿成这样,八成是想溜出府,去文学馆斗诗吧!”
薛容月一愣,假装笑着说:“呵呵呵,这都被你看穿了,采荷你好聪明哦,呵呵呵……”
她说着,内心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文学馆当幌子,可不能让她知晓我是想溜回王府。
“采荷呀,我问你,这后院里的家丁都跑哪去了?”薛容月四下指了指,皱着眉问,“不会是爹爹设得障眼法吧?”
采荷噗嗤一笑,说:“小姐你在说什么?咱们府中后院哪里来的家丁?自从你失踪之后,老爷就命令府里的家丁不得来后院。”
“啊?你说什么?没有家丁?”薛容月大惊,使劲掐了一下胳膊。不对啊,明明每晚我都看见后院里站在许多手持棍棒的男子,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采荷点点头,呲牙道:“不过小姐,老爷为了防止你溜出府,已经把后门的锁用泥土粘住了,所以你还是回屋待着吧,嘻嘻……”
“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转转。”薛容月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打发着采荷。
采荷忽然凑近她,眯着眼说:“小姐,你不会是想趁我不在,翻墙溜走吧?”
“怎么会?墙那么高,我又没有武艺,根本翻不过去的,你当你家小姐是什么人啊?”薛容月一挥手,扫了一眼高墙。啧啧啧,翻墙是最愚蠢的办法,虽说门锁被封住了,但是……还是可以砸开的呀!
采荷撇撇嘴,从身后拖出一把大铁锤,托着下巴说:“小姐,翻墙很危险,不如我们砸开那门锁吧!”
薛容月见状,愣在原地。片刻,她微微皱眉,双手抱臂,打量着采荷,道:“采荷呀,你说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如此了解我啊?”
采荷一歪头,说:“不是啊小姐,从前你每次溜出去去孙老头那里,都是这么做的啊,然后回来再让人给封上。哎,小姐果真是忘记了,一定是失踪时被那群歹人打至失忆,真是一帮畜生!”
她说着,咬着牙跺了跺脚。
薛容月一脸黑线,按了按额头,说起来这招我也是一年多没有用过了,忘记也是情理之中。她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大铁锤,问:“是你来还是我来?”
采荷不假思索,说:“当然是小姐了,采荷一路拖过来的,可举不动这个重家伙。”
“呵呵……”薛容月拽过它,尴尬地笑了笑。采荷呀,难道你以为你家小姐力大无穷吗?这铁锤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扛得动?
薛容月拖着大铁锤走到了后门前,扭了扭胳膊,深吸一口气,想要举起它,却发现它一动不动。她再次鼓足力气举它,依然不动。她咬咬牙,心一横,欲再试一次时,采荷忽然跑过来,说:“小姐,小姐,别勉强自己了。”
薛容月翻了个白眼,扭头,刚想责备,却见她手持斧子站在自己面前。
“喂,采荷,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薛容月丢开铁锤,接过斧子,责备道。
采荷摸着后脑,呲牙一笑,解释道:“小姐,怎么会呢?采荷只是脑子不好使,忘记了嘛,嘻嘻……”她说着,后退几步。呼——小姐,奴婢也没办法,谁让那砍柴的家丁一直不歇息,奴婢没空偷啊!
薛容月手持斧子,一鼓作气,咔擦几声,门锁上的水泥分裂散落在地,后门缓缓打开。她轻吐一口气,把斧子丢给采荷,险些使她踉倒。
“小姐,你不带奴婢去吗?”采荷摇摇晃晃问道。
薛容月扭头,扫了她一眼,说:“下次,下次吧!”
说完,一溜烟没了踪影。
采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小姐,那这门锁奴婢是封……还是不封呢?”
赫连逸的马车缓缓驶来,薛容月从巷口跑出,险些惊了他的马。
车夫一拉,斥责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惊扰逸王殿下的马车!”
薛容月一听“逸王”二子,立刻抬头,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喂喂,你要对逸……”
“无妨,继续赶车吧。”赫连逸打断车夫的话,命令道。车夫迟疑了片刻,扭过头继续赶着马车。
薛容月与赫连逸相对而坐,抚着胸口,轻吐一口气,开口道:“赫连逸,你这是刚从宫里出来吗?”
赫连逸愣了片刻,挑了挑眉,打量着眼前一副男子装扮的薛容月,问:“容儿,你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还有,你一副慌慌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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