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女子说完,转过头来看着苏延,那双清冷地黑眸坚定地眼色,让少年沉迷。
“哭,是没本事的人才干的事!”
少年一直迷茫,懵懂的心,像是灌注了一注清泉,透彻,清醒!清秀的脸上,稚嫩一下子褪去,只是一个呼吸,眼前的人已经天翻地覆,隐隐风华。
“少爷……少爷……”
远处渐渐的呼喊声,苏延抬头,“那个,你是……?”,少年张着嘴,看着身边的空空如也,一阵细风,刮过树叶两三片……
苏延撇嘴,武艺非凡什么的,最讨厌了!跟个鬼似的,没有一点儿动静。最没礼貌了!走也不打声招呼!
树下,有人撇着嘴,拍着屁股走人。树上枝叶繁密处,有人叼着树叶,眼神幽远,长发飘飘。
唔……,少爷么?苏家有后了?切,当年的那个预言师,果然就是个神棍!看看这活蹦乱跳的孩子,神棍的舌头没闪断么?脑袋里,有道白光快速闪过,快得锦绣没有抓住。
腹俳完,手里的细绳快速收回袖子里,锦绣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飞出院子后落地,悠闲地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往前厅走去,那里,有人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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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止是焦急?
锦绣站在前厅门口,看着里面威襟正坐的人,还有……兴奋?眉头一挑,想到自己一路来‘不小心’听到的闲言碎语里,饱含的‘小道消息’,心里渐渐明了,眸色,突然深了。
“姐姐,快进来,话说,姐姐你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去给父亲请安……”一边留意门口的苏锦凌第一个发现锦绣的到来,看似热络,只是这话里话外,意义非凡啊!
锦绣抬脚,无视苏锦凌的幸灾乐祸。无礼,不分尊长么?环视了厅堂里几个年轻的贵家公子,自己是不是该坐实了这个名声,或者再糟一点儿,好让这几位公子知难而退?
热闹寒暄的厅堂,因为锦绣的到来,鸦雀无声,苏锦凌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打碎了平静的湖面,静止的屋里,顿时无声精彩,苏父苏景睿的愤怒,吴氏的得意,几个贵公子隐隐的鄙视不屑……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锦绣,却好像没有看到这些,对着苏景睿弯身,“父亲,母亲安康。”
座上的两人立刻正身,面带严肃,他们再等,等苏锦绣请完安,然后解释清楚她的无礼,然后他们再摆出父母的严厉,痛斥锦绣的目无尊长,要知道,单单这条就是顶大的诟病了!她苏锦绣要不听话,只这条,就让她再也抬不起头来!然后,他们再趁机将她的婚事订下,嘿嘿……!然后……,然后,以上全是他们想象……!
咔嚓咔嚓,僵硬的脖子扭动,苏景睿紧绷的脸,在看到早已落座,正旁若无人吃得欢的某人时,迅速龟裂!然后,恼怒,“锦绣,你怎么……”拔高的嗓门,蹦蹦跳的青筋,却在看到旁边的几位客人时,一下子降了下来,“怎么如此无礼!”
伸向美味佳肴的筷著停顿片刻,没人看见的地方,锦绣脸上涌出失望,这就是她的亲人啊,就为了娘亲那笔不菲的嫁妆?外祖父,不得不说,您当年还真是英明啊!失望也只是一瞬。再抬头,已是麻木的面无表情,“父亲,那你想如何?”
他想如何?
这就是苏景睿不喜欢这个女儿,任她在外多年,不管她是死是活的原因,这个女儿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女人,自认清高,可笑的骄傲!
心中的怒气即将沸腾,却忽然对上锦绣的那双眸子,毫无感情的眸子里,只有陌生的无情和冰冷,排山倒海涌入他的心里,竟让他产生了一瞬的胆怯!像一泼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出嘴的话也变成了,“那个……这里有贵客,怎么不打声招呼?”
说完,苏景睿就像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一个黄毛丫头,怕毛啊!
眸子一瞥,不屑弯唇,锦绣冷冷道,“我认识他们么?”
“……”苏景睿国字脸隐约发青,五缕长髯轻轻抖动,眼看要爆发,袖子突然一紧,身旁的吴氏,轻轻摇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正事要紧!
压下愤怒,苏景睿抬手开始介绍,“这位,是北镇陈知守的幼子,才学横溢,为人谦和……”
对面的人滔滔不绝的夸赞着,锦绣唇角的笑意更冷,正题还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