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个人了。
郁青染这才回过神来,“年,年二公.......”
年程伸出了手,“别见外了,以后叫我年程就是了。”不知怎么的,他一想到刚才郁青染和江柏筠旁若无人的笑谈就有些难受。
郁青染淡淡地“嗯”了一声。她记得,她曾经就是叫他年程的,那时候每次叫这个名字,心里总会有根弦在轻轻拨动着,可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甚至于是听到从他本人口中亲自说出来的,却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悸动。
“叫来听听。”年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年程。”郁青染觉得自己对这个名字已经熟透了,熟到就像对书上的任何一个字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来了。
年程有些失望,“那你怎么称呼江柏筠的?”
“我们郁家三个姐妹都称他小叔父,因为他是我姑父,也就是我大伯父拜把子兄弟的弟弟。”
年程轻笑了一声,“叔父...哪家叔侄像你们......”
他突然咳了起来,将没有说完的话被迫地咽了回去,可他却又庆幸自己没有说完,不然这些话要是说出来被人听到可就太失礼了。
“年程,你也出来这么久了,要不回屋歇歇吧?”
他没有回答,自己调整了下轮椅,冷冷地道了声“告辞”就走了。
郁青染忙让绡儿去送,可年程的贴身丫头语鹃却把绡儿劝回来了。
若芝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迷茫:“姑娘,我怎么觉得今天年二公子怪怪的。”
绡儿轻笑道:“八成对咱们姑娘有意思呗,结果看到姑娘和江公子关系太好了,心里吃不消了。”
若芝白了她一眼,“瞎说,他才和咱们姑娘见过几回,怎么就有意思了!”
绡儿喝道:“去去去,就你懂,懒得跟你说了!”
郁青染不由微微抬了抬头。绡儿说的是真的吗?她突然隐隐记得,自己似乎期盼过年程的爱慕,但是最终却没有得到,可她之前明明和年程并不相识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记忆?先前在静香寺见到年程的时候,对方也是一脸冰霜,可自从住进年府,他对她的态度却有所好转了,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变好了呢?
郁青染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想,当下之急,就是把丽妍花的香料做出来。
正当快要完工的时候,白芳芷突然找上门来了。
“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白芳芷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寻常人根本跟不上她的思路。
“好的吧。”郁青染抬起了头。
白芳芷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先说坏的吧”,她顿了顿,“郁莫遥来提亲了,不过是悄悄提的,并没有让你父亲知道。他说我一个远嫁的女人,年纪也不小了,不一定生的出儿子了,到时候你一个继女嫁出去了,什么都捞不到,说不定还是得从旁支里过继一个过来,与其这样,倒不如把你嫁给他,两家从此结成一家,家产也不会被旁的人惦记,而且我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郁青染不由笑了起来,“想不到他处处替你找想啊。”
白芳芷翻了个白眼,“你呢?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