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核桃跟元宵分拣草药。
白少绾也不知道怎治那彩凤鸟身上的刀伤,总之把鸟儿用布条绑成了种子模样,它的窝儿就置放在院中老槐树上,包扎好了白少绾就将它扔进里面去捂着。
她此刻虽为人,不过因这灵魂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所以对于这些飞禽走兽,总是还有那么些的用处。便是今日,她们在山坳里挖山参时,自己就感觉到不远处狼的气息,也正是这样她才顺势救彩凤鸟,所以让大家提早回来。
花菇不打算卖,容苊和容离洗净了,便拿棕叶的茎穿成蹿晒在院子里。
白少绾洗了脸,也没顾得上换衣裳,便和容澈容溯商量卖药之事。
“这些东西我不知道市场价格是多少,不过咱们的山参和赤箭,大可比外面的多上两三倍的价钱,真正买得起的人,是不会在意的。”那些寻常的草药可以随便卖给城里的药铺子,可是这山参和赤箭确实好东西,不能马虎。
“母亲若是信得过,由着我跟二弟拿去京城如何?”容溯提议道。毕竟阆州除了他们容家之外,其他的富贵之家,显然此刻并不需要此药,所以他们未必能卖得上好价钱。
白少绾却露出些担忧之色,“我怎能信不过你们,只是你们从前是什么身份,何况你们外祖家如此显赫,我是怕你们······”拉不下脸来跟人讨价还价。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兄弟二人却是心中有数,那容溯更是苦笑道:“母亲莫要嫌弃我变得市侩了,这般的情况下还讲究什么脸面,再者这一不去偷,二不去抢,做的都是正经的营生买卖,如此还怕个什么。”
“既已想通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们亲自出面,所以我打算让刘叔跟元宵去一趟。”白少绾说着,自顾倒了一杯粗茶,只觉得苦涩难咽,忍不住吐了出来。
容溯不解,“这是为何?”莫不是母亲信得过刘叔,却信不过他们兄弟么?
容澈却已经想的透彻了,当即拉着大哥起身来,一起给白少绾行了一个大礼,“母亲体血之情,我兄弟二人领了。”一面朝疑惑不解的容溯说明了白少绾不让他们去的理由。
容廓活着之时,他们虽然也四处寻药,却是拿着银子去买,如今容廓才去世,他们就能拿出新鲜的珍贵药材出去卖,这让外人如何想?
容溯明白了其中原由,心中感触更为深刻。虽说他们是容家嫡出血脉,也在容家住了那么多年,大家口头上没有少关忧他们,可是真正做到实际的又有谁?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可是利于他们的事情谁又做过?
“此事就这样定论了,你们既闲赋在家里,我教你们一些简单的计数方法,以后也毋须那样费劲了。”白少绾见兄弟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也略感欣慰。她愿意把这几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调教,很大理由便是因为他们淳厚的性子,又懂得感恩戴德知恩图报,以后即便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之下,也能反过来护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