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嘴角微翘。
粥水馒头撤走了,分坐两边的大少爷们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东西端上来,饿的不行的盛小伯爷总算是撑不住了,他舔了舔嘴唇:“季黎姐,饭菜怎么还没端上来?”
四周的目光皆是聚集在她身上,季黎懒懒地抬了抬眼:“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们上什么饭菜?”
“你刚刚不是……”盛行猛地站起来,身体有轻微地摇晃,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别、别啊,伯爷他现在真的很饿啊!
季黎挑眉看着他:“不是什么?你们不想吃便不吃,就这么简单,本官向来不喜欢逼迫人,如此善解人意你们还想怎样?”
善解人意个……屁啊!盛行憋着一口气,忍不了了,小伯爷他实在是忍不了了,盛行轻轻地握着拳,别问他为什么是轻轻地握着,小伯爷他没力气了!
盛行抬了抬头就要发作,却触及那双深暗的黑眸,幽不见底暗无明光,他那虚弱身体一抖,连忙低下头,算了,小伯爷他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被泼狗血。
所有人都指望着盛行开口,结果盛行还没上就萎了下来,其他的纨绔子弟哪个还敢吱声?一时之间便沉默了下来,听不见一丝人声,诸人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裤腿,又狠狠地看向乐呵呵吃着馒头喝着稀粥的谢云邵,无语凝噎,傻人有傻福啊!
周围的目光用‘火辣辣’来形容也不为过,谢云邵就是再迟钝也注意到,他麻利地把最后一点儿馒头塞进嘴里,又麻利把最后半碗稀粥灌进了肚子里,双手放在桌上,正襟危坐。
盛行看着他那样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见季黎已经走远了些,他软哒哒地手拿着筷子在桌上的空碗里戳了戳,混蛋混蛋,他一定要给季姨姨告状。
季黎在陈纪的带领下去了谢云邵住的大帐,她坐在谢云邵的床上摆弄着手中的檀木盒子,肥兔子在床上翻来翻去一派新奇模样。季黎瞧着肥兔子那竖着耳朵的萌样,将盒子随手放下,一把将兔子拎到了怀里。
“大人,你不出去看看吗?”尔宜从外面走进来,脸带笑意,哎呀,那群不长进的子弟们今日怕是难捱的很。
季黎头也不抬:“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些日常训练罢了。”今日是他们到赤霄营的第一天,按照陈纪的安排应该就是一些基础的身体训练,见过禁林卫的训练,她对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们的训练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那……属下一个人去瞧瞧。”尔宜退了出去,陈纪是她的老搭档,这里一大半的人手又是她的手下,无论如何都得去出去转转大概瞧上那么一圈。
尔宜出去后季黎便抱着兔子半躺在床上,想起今日朝堂之上提起的齐老将军归京一事,嗯……等到齐老爷子回来看到这么一群小崽子等着教导,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季黎眯了眯眼,轻笑出声,她可是给老爷子找了一件趣事儿呢。
今天正如季黎所言只是一些日常训练,尤以扎马步为主,扎马步是基础功,一般来说他们都会,无奈今日早晨没有吃饭,日常扎马步时又想方设法地偷懒,最简单的扎马步都叫他们苦不堪言。
除了谢云邵和姜希白外其他人都不怎么好过,待到谢云邵完成了训练高高兴兴回到大帐的时候,盛行几人还在日头下奋斗着。
谢云邵走进来就看见无聊地揉着兔子的季黎,讶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季黎把兔子放在脚边,看着他:“等你。”等他回来一起瞧瞧她师父给了什么宝贝。
谢云邵听见这话,心中一动,笑的弯了弯眉眼移到了季黎旁边,一眼便瞧见了随意放在床上的檀木盒子,他抬手戳了戳:“这是你的?”
“我师父送来的东西,新婚之礼,你也有一份儿在里面。”季黎眯了眯眼,对着那盒子抬了抬下巴:“你打开看看吧。”
谢云邵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眼前人神色懒散,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可偏偏他就觉得不对劲儿,探了探脖子试探性地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不知道,你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季黎轻点着下巴,又看了那盒子一眼。
谢云邵将信将疑地伸手将盒子抱在怀里,摸摸索索了好一会儿,确信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之后才背对着季黎将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