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国的?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吗?照闵婕所说,这趟巡展的安保工作也属于他们公司的业务,这才几个月时间,他就开始接新任务了?
她脑海里想的事情太多,珠光宝气就全都看不入眼了。看来刚刚才说的话就要食言,她对丁慕云说会好好看其中门道的,现在却注定只能走马观花。
展览结束后,贵重的珠宝被重新封箱运走,还是罗胜他们四个人,尽可能低调地护送箱子离开。
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孙心雅终于也像松了口气,垮下肩膀,怨声载道地走下台,周围的工作人员又哗啦一下把她给围住,她也顾不上其他了。
“一个二线明星,端着天后的架子,我看她这路确实也走不远了。”闵婕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糖,把糖盒递给海宁,“吃一颗吧,咀嚼按摩大脑,吃甜的人也开心点,不要为这种人影响了心情。”
“谢谢。”
海宁嚼着糖果,问她:“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她在咖啡馆前看她那一眼,不太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闵婕笑笑:“我认识的这些哥们儿吧……你都不知道他们爱一个人要搞出多大阵仗。”
海宁不解地望着她。
“总之我们都知道你是罗胜的女人啦,他为你可吃了不少苦头呢,结果还是没睡到你吧?我看他最近阴阳失调挺严重的。”
她跟罗胜说话的风格还真是相像呢……
“他的伤怎么样了?”不该问的,可还是问了。
“肯定是没全养好,不过既然已经干活了,就证明不耽误事儿。你要真关心他,就别跑了嘛,省得他恨不得满世界发通缉令到处找你。”
第五十四章
听说他伤没养好,海宁心里就有些郁郁的难受,
共富贵如过眼云烟很快就忘了,但共过患难一辈子都能记在心里面。
她常常会想起在南苏丹的那些日子,甚至有时还会梦见高三复读那一年互相信任、手拉手互相扶持的情形。
真心还是假意,时间过去太久,连她自己也不是那么肯定了。
闵婕还要回丁慕云身边,两人告别后,海宁从顶楼展厅出来,没想到朱子豪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不能说耿耿于怀,但她对罗胜当年这帮狐朋狗友的确热络不起来。
“我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上前一步。“今天的事,还有高三那年的事……那时候太不懂事了,我这几年一直觉得很对不起胜哥。”
“那你应该跟他说对不起。”
“不不,对你也很抱歉,我真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摸爬滚打这些年他也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可说起当年的事还是不由得脸红,“你出事后胜哥去你家门口守了两个星期都没碰见人,我们谁劝都没有用。后来他就出国了,我们连跟他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听说他在国外吃了很多苦,你肯定也一样,今天难得在这里遇见,无论如何这句对不起也是要说的,你接不接受都不要紧。”
然而跟罗胜还是没有机会说上话。当初海宁出事后他们就有自知之明,这朋友怕是再也没得做了。
海宁脸上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表示。朱子豪还赶着去追孙心雅,搓了搓手说:“雅雅这些年也不容易,很难得才有现在的成就。我保证她不会再插手你跟罗胜之间的事,也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其他人在任何场合问起你关于她当年的事,你就说句不清楚,或者让对方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得上忙的,也可以联系。”
他双手递上一张名片,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的名头响当当的。
原来还是为了孙心雅。
“如果你见到胜哥,也麻烦告诉他我真觉得很对不起他,今后有机会一起喝酒,我请。”
他转身离开,海宁也把手里的名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本来以为今天不会太累,没想到回到酒店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她没胃口吃饭,从酒店附近的快餐店买了点东西拎回去打算随便打发一顿。她肩上背着包,一手还拎着吃的,掏门卡开门的动作就不那么灵便了,勉强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踏进去,就被身后的力量一推,整个人天旋地转贴在玄关的衣柜门上,房间门在身后被关上并落了锁。
她想叫,嘴却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手给捂住,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那手才松开。
身体仍然动不了,她一身冷汗,怒道:“罗胜,你疯了?”
他不说话,制住她的双腿后又制住了她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你不是还有工作么,到这儿来干什么?放开我。”
“我这十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找你。还有什么工作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他说,“彭海宁,别说我对你虚情假意,你自己说过的话又还记得多少?你说我受伤也会一直守着我的,结果呢?我他妈只是打了麻药睡了一觉,醒来你就又不见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使劲摇晃了她几下,她缩了缩肩膀,却还是硬声说:“没人让你这么做。罗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是吗?所以支撑他走过这么些年的那些青涩回忆其实都是他的幻觉吗?
他才是那个自作多情的人吧?
他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居然笑了笑:“好好好,是我犯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今天不妨就把这事儿坐实了,我这几年也不算白费了。”
他把她拉进房间里,直接扔到床上,覆身上去疯了一样地吻她,一边吻一边解自己的皮带。
他的力气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海宁挣扎扭动得再厉害也无法将他从身上踢开,唇舌更是被他抵压得喘不上气。她用力咬了一口,嘴里明明已经尝到血腥味他都仍不肯放手,最后是膝盖顶到了他的肋骨的伤才疼得他暂时松开,然而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用皮带绑住了。
“罗胜……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重重喘着气,把胸口那钻心的疼给压下去,不说话,俯身重新封住她的嘴,扯开她衬衫的衣襟,手掌顺着她内衣的边缘探了进去,立刻抓了满手的软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