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她说,他已经订婚了。
因此,她一直认为黄大龙是单身来着,哪想到今天在李家医馆里面见到受伤的黄大龙,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一个他的未婚妻来,她不吃惊才怪。
只是简单跟阮秀打了个招呼,詹玉就去关心黄大龙的伤了,问他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能好。
这次又是旁边的李大夫回答的,估计他为了病人着想,认为黄大龙伤很重,这才醒过来,人虚弱,还是少说点话比较好。
“被人砍伤的,三刀,一刀在手臂上,一刀在肩上,一刀在额头上。额头上那一刀幸好不是很重,不然就救不回来了。只不过以后发际线那里会留下一点儿疤,幸好没有再往下,否则就是严重的破相了。这伤还要养个把月,在我这里最少还有呆个十几二十天。”
李大夫言简意赅地把黄大龙的伤情向詹玉介绍了下,最后说他的病人才醒过来还很虚弱,詹玉就不要找他多说话了,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他这么说了,詹玉也不好再停留,便向黄大龙告辞,说等黄大龙好些,改天她再来看他。
黄大龙笑眯眯地说了个好字,让阮秀送她出去。
阮秀默默地把詹玉送出去,詹玉径直就走了,也没跟阮秀多客套,阮秀呢,当然也挺冷淡。
回到病房,阮秀端了个凳子去黄大龙跟前坐下,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黄大龙昏迷这几天,都是给他喂一些蜂蜜水糖水,他就没吃固体食物,醒来之后当然觉得饿,阮秀一提觉得更饿了。
阮秀就把他扶起来,拿枕头给他垫着,让他倚靠在床头。
把床头柜子上放着的一包点心打开,拿给黄大龙吃,黄大龙故意不动手,只是张开了嘴。
阮秀明白这是黄大龙要自己喂他呢。
斜睨了他一眼,阮秀拿着糕点喂黄大龙,黄大龙一口咬掉半个,差点儿咬着阮秀的手。
阮秀让他斯文点儿,黄大龙就嘿嘿笑,跟个孩子一样。
平时见到的黄大龙都是很斯文和稳重的模样,这样子孩子气的黄大龙阮秀还是第一次看到。
怎么说呢,阮秀觉得自己并不讨厌黄大龙孩子气的这一面,也许,他就是传说中喜欢在所爱之人跟前撒娇的那种男人。
穿来之前,她堂姐的男朋友就是这样,别看人高马大的,平时在外面一张冰山脸,高冷得要命,可是一在她堂姐跟前,就跟一只爱粘人的猫一样,爱朝着她堂姐撒娇。当然,他也不是很娘的那种撒娇法,而是故意这不会那么不会的,要你照顾他,要你呵护他。就跟现在的黄大龙一样,明明他有一只手并没有受伤,完全可以自己拿着糕点吃的,但他就要阮秀喂。
喂了黄大龙几块糕点,又喂了他喝了些水之后,阮秀把垫在他背后的枕头放下去,让他躺下。
黄大龙重伤醒来,李大夫说了还是要多休息。
躺下之后,阮秀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黄大龙这一次弄成这样是被谁砍伤的呢,阮家人和黄家人都在查,还没有查出是谁干的。现在黄大龙醒了,问他就知道了。
☆、第40章
当黄大龙说出是程春生砍伤他时,阮秀有一种果然是他,推测被证实了的感觉。
说实话,她都不怎么吃惊,因为自从黄大龙被砍伤昏迷这几天以来,阮家人和程家人一起查是谁干的这缺德事的时候,都严重怀疑一个人。
那就是在黄大龙受伤当天不见了的程春生。
阮秀的爹和黄大龙的爹一起去程家问过,程立柏夫妇解释的话很勉强,因为他们夫妇从来都看不起不务正业的程立松,怎么可能让程春生去上海找他二叔奔前程。
但当时黄大龙一直陷于昏迷中,又没有别的人看见,程立柏夫妇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
这下子黄大龙醒了,亲口说是程春生做的,程立柏夫妇就没法否认了。
程春生离开程家的时候是偷偷跑的,也没跟家里人说他去哪里了,为什么离家出走,程立柏夫妇不知情,否认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他们自己也感觉黄大龙被砍的事情多半跟自己儿子春生有关。
黄家裕和阮茂金走之后,程立柏拍着桌子大骂春生,并顺带着连老婆一起骂了。
他说儿子春生都是被老婆给惯的,这下子好了,惹出大祸来了。
黄大龙要是有个好歹,黄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春生逃到天涯海角去,政府也会抓他。
黄刘氏小声提醒他,要是真的黄大龙有个好歹,不一定春生会有事,毕竟没有别的人看见。
程立柏愣了一下,坐了下去,不说话了。
他心情很复杂,要是儿子没事,那么黄大龙就会有事了。
那可是一条命啊,而且黄家就指望着黄大龙撑门立户。
他觉得儿子春生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为了个女子差点儿杀了人,要是黄大龙醒过来,春生也该受惩罚。
只不过,现在春生跑了,这烂摊子就得由程家负担了,还不知道赔多少钱给人家呢。这下可好了,程家的家底又得薄了。
要是程家为春生出了这笔钱,就当是给他娶媳妇的钱,从今之后,家里再不会管他。
或者他是第二个程立松,一想到他那个不务正业的弟弟,程立柏就对将要走上程立松那条路的二儿子春生厌恶起来。
他拧着眉喃喃道:“走了好,家里又少一个祸害……”
阮秀知道是程春生伤了黄大龙之后,很快阮家人和黄家人都知道了,整个东河村都知道了。
黄家人和阮家人上程家去讨说法,程立柏便说赔钱,给黄大龙治伤,直到完全治好为止。
黄家裕当时就不屑地说:“谁稀罕你家的钱,你们还我一个好好的大龙,三刀啊,你家春生是畜生,差点儿要了我儿子的命。我要去报官,告他杀人,抓他去蹲大牢!”
程立柏脸色难看道:“都是一个村的,难道非要弄得大家成仇人吗?我们赔钱还不行?”
程张氏和程罗氏也哭着恳求放过春生。
阮茂金见状只得劝黄家裕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