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要紧关头,且记得你的责罚,事毕之后,你去凌久峰面壁。”虚无说罢,又指着方尊说:“你且慢慢说来,不必惊慌!”
虚无当着方尊的面训斥弟子,绝不藏私,让方尊心里一动,他对虚无极为崇敬,自从第一次见面,虚无便对方尊毫不隐晦,讲了诸多往事,足见此人光明磊落。
现在虚无问,方尊便如实说了,将自己如何照料沈千心,如何现清心白玉佩丢失全都说了出来。
不欲听罢,道:“沈千心受伤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都在客房养伤,人至今未完全苏醒,想必这玉佩便是当时受伤的时候丢了。”
虚无听罢,眉头微皱,说:“不管是何时丢的,清心白玉佩乃是一对瑰宝,除此之外,世间再难找出第三个来,现在一定要找出来。”
不欲等人领命,正要传虚无山每位道童满山寻找。虚无却又面色凝重道:“我闭关得到的那宝贝也走失了,上次布阵一战,虽然胜了上古灵兽,但我们的元气也损耗颇多,没人能困住它,竟让它也丢了。这个物件极为重要,我闭关数年,精力都花在了它身上,一定也要找回来。”
不欲说:“虚无山蔓延方圆数百里,想必那清心白玉佩和那物件都还在山上,我这就让山上所有道童全都出去寻找,想必一定能找回来。师傅还请放心!”
虚无却并非高枕无忧,这里纵横几百里,云深林密,说要找回清心白玉佩却当真如大海捞针。自己闭关得来的宝贝也丢了,当真让人心急。虚无心底也暗呼侥幸,自出关以来,通天峰灵兽来了玉虚峰两次进犯都未得手,但第二次灵兽有备而来,自己和弟子们连变了两个阵法才勉强将灵兽打散。
虽说自己损耗了元气,那灵兽短期内也无能力再来进犯,但毕竟是心头一患,如自己在无明显进境,这虚无山的灵兽怕是困不住了。
不欲吩咐弟子、道童、杂役全都去寻找清心白玉佩,却并未提及虚无丢失的宝贝是何物。
不欲对方尊道:“那****遇见沈千心之时,是在后山之前的树林,他当时已经昏迷不醒,怕清心白玉佩早就丢了。你便去那里找找。”
方尊听罢,便欲去寻,想起虚无曾说闭关得到的宝贝也丢了,便问:“请问道长,虚无道长闭关所得宝贝也丢了,那是什么模样?万一我偶然寻得,好归还道长,你对我说了形状,我好留心观察一下。”
不欲面露难色,沉吟不语,待了半响,才说:“你不必操心了,去寻了清心白玉佩即可,至于师傅闭关的宝物,自有我们师兄弟和锦书去寻。”
方尊本是好心,在虚无山白吃白喝已有数月,若是碰巧寻到虚无闭关所得的宝贝,那边是最好,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但见不欲面相明显有芥蒂,心下不悦,但也不便再问。
方尊别了虚无、不欲等人,回到客房看了沈千心。沈千心此时还在昏迷,方尊扶起沈千心,对其服用了一粒药丸。
安顿好沈千心,方尊便去不欲提及的后山前的树林。
途中遇到众多道童,已在寻找清心白玉佩,赵经纬和张铁一路同行,二人暗地里嘀咕:“那玉佩极有可能是姓沈的藏了起来,现在却又要我们来寻,当真是无事生非。”方尊便与二人一路同行。
之前方尊在虚无山上下疾行,还很吃力。修习了数月武宗心法之后,现在顿感脚步轻盈,上山之时也并无疲乏的感觉。身体改善明显,方尊自己也不由吃惊,心想:“那武宗的功法可真的是好东西,这才练了没多久,便感觉大有不同。只是赵经纬那个倒霉鬼,输给我的玄宗功法口诀不知是不是假的,练了也有些日子,只觉得丹田之内有点微弱的气息,剩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人越走越偏,当真是处处留心,仍未见清心白玉佩的踪迹。眼见日落西山,夕阳映天,三人行至一处岔路口。
方尊地形不熟,裹足不前,等张铁和赵经纬开口。不料二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方尊问道:“你们也不知道此路吗?”
当下岔路口有三条小路,通向何处也是前途未卜。张铁和赵经纬说:“此处已接近凌久峰,我们平日从未来过。也不知该如何走。”
方尊想了想,边说:“这里三条岔路,我等三人每人走一条,不管前路如何,我们以日头落山为时,还是回到此处会面如何?”
赵经纬和张铁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三人便各选了一条路走去。
方尊握着怀里的匕,选了一条最为崎岖的小路,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