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便吐露了心声,兄弟没的做了还得了顶“断袖”的帽子带。之后她女儿身又暴露了,那绪大公子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给她赔罪。
她看那绪大公子吞吞吐吐还红了耳根的模样,颇觉得他大概是让自己是女儿身的消息吓傻了,就宽慰道:“无妨,你不必介怀,爷我当时不过年少轻狂!”她刚刚恢复女儿身,不自觉地这么说出来,自觉英豪气十足。
绪大公子见状只抽了抽嘴角,面前的茶还没凉便走人了。
事情就这么完了?自然没有。若不然傅兰君此时也不会在牢里了。
自绪明玉来看她那一回,他那小妻子便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时不时来她“闺房”里唠唠“家常”,明褒暗贬的讽几句。这不是前天夜里又到她家,说的一时兴起便忘了时辰,天都擦黑了才记起要回去。
结果半路上便遇到打劫的了。
大约是她没用晚膳——傅兰君自然不会管她用膳——没什么力气,身上银钱全被劫走了,大约是姿色没入了人家的眼,得幸没被劫色。
这下绪少夫人便不干了,哭哭啼啼的非要傅家给出个说法来。傅兰君也不干了,往日她嘴碎自己不与她一般见识忍就忍了,这回又不是她找人劫她,凭什么要她给说法?
绪少夫人自然要跟相公诉苦,便与绪明玉说了,绪明玉自然向着他貌美如花楚楚可怜的小妻子,苦恼的对傅兰君道:“你就查一查,毕竟是去你家出事的。”
傅兰君看着绪少夫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昔日心上人怀里,鼻子一酸,也不要自家人给自己讲理了,红着眼眶咬着牙应下来,“不就是个小贼吗?我抓出来就是!”
于是傅兰君一时冲动,便替傅家接下了这么个苦差事。自然不需要她来抓贼,她父兄都不是吃素的,只一日,便将一位“疑似嫌疑人”的人抓了回来,关进了大牢。
本以为结了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府尹大人却说抓得这人大有来头,他不敢审问。
这就奇了。这柳城还有什么人来头大的过她傅家?大的过府尹大人?再说“大有来头”的人又哪里会贪绪少夫人那点钱?她父兄恰恰不在,傅兰君便想着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大有来头”的人。
长了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回来深牢。
一旁的狱卒看到她稍微皱了皱眉,便将早就备好的水递给她。
傅兰君拿过来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问:“那人什么都不招吗?”
那狱卒连审都没敢审问,可眼下还是觉得讨好傅家大小姐要紧,就道:“那人的嘴就像是蚌壳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
傅兰君让他逗笑了,“你倒是会打比方!”
那狱卒让她这拨云见日的开怀一笑弄的晃了眼,傅兰君貌美,若单论模样,整个柳城无人能出其右,却因为常年女扮男装的缘故,眉目间便添了些英豪气,又爱舞刀弄枪,柳城人私下里都叫她“刀枪美人”。
只是这“刀枪美人”过于强悍,让男人不敢近身半分。
“那本小姐亲自去看看!”
那人的牢房十分靠里,她走这么一遭便将牢房看了个遍,哀嚎呼痛的声音不绝,还有闪着寒光让人胆寒的刑具。傅兰君见了也不由脊背发凉,连暑意都退了大半。
她走到牢狱深处,看见一个牢门外站着一个青衣护卫,心中疑惑便问:“这人是谁?”
那狱卒答道:“大小姐,这便是那人的随从。”
傅兰君打量着那人。她自小便当男儿养着,少不了习武,看那人腰腿便知他武艺不差,凭那几个衙门军官可打不过他。又看他样貌堂堂,青年俊朗,他那主子也大约是个年轻公子。
她问:“你们怎么将人抓来的?”
那狱卒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是……是那人自愿……自愿来的!”
傅兰君听了便呵呵笑了两声。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父兄此次大概是抓错人了。这回自己来了不是审问罪犯来了,是赔礼道歉来了。
她心思一转,叹了一声,倒是适应的快,登时便自己压低了身份做好赔罪的准备,转头问那狱卒,“那人可曾透露过他的身份?”
“他只说是姓季。”
傅兰君点点头,上前两步刚要进牢门,那侍卫便将自己拦下了。傅兰君朝他笑道:“先前是我傅家的不是,误会了季公子,我今日前来,是要与季公子赔罪。”
那狱卒听得目瞪口呆。赔罪?赔什么罪?不是说傅家来人是要给他们撑腰吗?怎么又成了赔罪了?
若是别人那狱卒定要腹诽脸皮真厚,搁在傅兰君身上也只能赞叹她能屈能伸了。
那护卫打量了她片刻,脚往后撤了一步,冷着脸垂下眸,声音不带半点起伏的一个字:“请。”
傅兰君看着那护卫心里更多了一份赞许。这护卫相貌堂堂,颇有凌人之气,察言观色的能耐好,也知礼懂进退。要说看家世第一要看的便是替主子做事的人。这便更让傅兰君知晓了里面的人家世非凡,非三代以上世家莫属。
她推门进去。
那公子还着了一身青色广袖长袍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竹,从她这角度看过去只看到露出的一截手腕莹洁如玉,手里竟还拿着一卷书静静的读着。
那公子听她打开牢门就转过身来看她。傅兰君看清他的样貌便是一脸蔫呆状,喃喃道:“季云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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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