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平时你们做什么事情都不愿带上我,甚至排斥我。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会说几句笑话,聊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们就必须狠狠趴在那些比你更优秀的人脚下乞求吗?是不是得到他们的认同你们才有存在感?
连你们的老朋友的感受都根本不在乎?我被孤零零地遗弃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心里的愁苦,又将向谁诉说
哦不,现在,我觉得我们一直都不是朋友。
你们现在才来求着我,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亲近些,可是,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他愠怒的吼道,桌台上的烛火也被他的怒气冲得黯淡了几分。
从今以后,你们做什么事情、和谁一起做这件事都将由我统一随机分配,小镇上将没有好与坏,每个人都将平等。
黒液笼罩下的小镇中心,他带着诡异的七彩面具,宣示着萨罗耶镇新协定的到来。
他的声音很熟悉,有点儿像斯库利,但是斯库利也在台下认真的听着。
镇长不是那个镇长了,斯库利也不是从前那个斯库利了
他们现在是镇上最可怕的两个人。
火炉里窜出浓烈的烟气,把他呛得够呛。
铁块从他的手中坠落,金属的碰撞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又有点儿想抽烟了,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只能继续孤独地埋头苦干,举起手中的小铁锤,用力敲打着刚出炉不久的铁模。
他手中泛着银光的铁锤映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敲打声越来越急促,安静的小镇也变得活跃起来了。
野至和洛央纱一前一后,偷摸摸的从小木屋中溜了出来,像是两个刚刚进屋子里寻摸了一番却又空手而归的小偷。
阳光很温暖,缠绕在周边木架上的藤蔓翠绿欲滴,花香四溢,野至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后,又重归到美好的人间。
洛央纱也把温夜曼莎收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这里看起来还是挺美好的啊。”
可是他们要做的,正是要揭开这美好的帷帐,让下面隐藏的真实故事吐露出来。
时间正好,小镇的午前时分也十分的热闹,道路上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人群动得很慢,恨不得就那么站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
这可为难了野至和洛央纱了,他们两个嘴里不停地喊着‘借过’,走了半天才到了小摊贩所在的那条街的接口。
街上到处吵闹着,小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争论声、铁秤砣的坠落声、东西滑落在地的咚咚声,和被夹在人群中无助的孩子的哭声。
“人怎么这么多啊?”洛央纱刚刚又被一个中年人背在后背的背篓蹭了一下,厌恶的抱怨道。
“小镇东头下黄金雨了!”野至急中生智,在大街上吼了一嗓子。
果然,原本行动迟缓的人群中渐渐升起了一阵躁动,但仍然犹豫不定,就像是每个人都想往小镇东边跑,但他们的脚下却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缠在了这里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一个人动了,然后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像一群迁徙的野兽。
很多时候,不论即使谎言听起来多么荒谬,总会有人相信,人人在口耳相传,拙劣的谎言仿佛也变得真诚了许多。
野至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很假,原本他也就本想稍微把人群弄得混乱的,趁机钻着缝隙走出去,也没想到竟然有越来越多的人向着小镇的东边跑去,最后只剩做生意的摊贩。
究竟有没有黄金雨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商品却都是由实实在在的黄金定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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