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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已经在这里混迹了一年的人,叫她这个才来一个月的人带路去洗手间?
晏顷侧头,看见姜苏一脸的不情愿,脸上仍然带着笑,一双黑色的眼眸却暗沉得不见一丝光亮:“怎么?姜苏同学不愿意吗?”
……好吧。
她怂,她怂行了吧?
去洗手间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能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姜苏嘀嘀咕咕地走到前面去带路,忽然又乐了——以这小子的姿色,就算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也不吃亏啊。
唉,要是让晏顷知道了她现在满脑子的黄.暴思想,指不定是谁怕谁。
姜苏一路自娱自乐着带晏顷去了洗手间,抬手一指:“喏,去吧。”
晏顷看看她的手,悠悠地说道:“你的手也挺脏的,要不要一起洗?”
要不要一起洗?
用这么具有诱惑力的嗓音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邀请她洗……洗那个什么奇怪的浴呢!
……靠,她今天是怎么了,思想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果然是色令智昏!
晏顷:怪我咯。
姜苏用力甩了甩脑袋,把满脑子的黄.暴思想甩了出去,低头一看,手上的确有一大片浅绿色的污渍,大概是刚才想事情的时候下意识摘了片叶子捏在手里揉揉揉的结果。
她又检查了一下裙摆,好在裙子上没有。
这个时候说去别的地方洗又太矫情了,姜苏只好跟他走进去,一人占据了一个洗手台。
所谓贵族学校,哪怕是微末小节也能甩普通学校一大截,就拿洗手间来说吧,豪华得跟星级酒店有得一拼。大镜子烘手机一样不少,还每个洗手槽旁边都配备了一瓶高级洗手液——没掺水的那种!
可是再高级的洗手液也伤手,姜苏习惯性地只挤了一丢丢在手上,正巧晏顷也在挤洗手液,只见他毫不含糊,快准狠地挤了整整一管在手心里,对着镜子细致耐心地揉搓起来,很快就糊了一手的泡泡。
姜苏傻不愣登地看着他,手都忘记搓了。
一分钟后,晏顷一边冲手上的泡沫,一边从镜子里和姜苏对视了一眼,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姜苏赶紧低下头:“没、没什么。”
她假装专心地洗着手,余光却一直控制不住地往晏顷那边瞟。
对于晏顷来说,只洗了一遍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他又洗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姜苏就看着他挤了一管又一管的洗手液,直到那一整瓶洗手液只剩了一半,他才终于停止了这丧心病狂的行为。
他总算心满意足地去烘手了,姜苏却心疼得要命:再好看的手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
于是她脑子一抽,问道:“那个……你的手还好吗?”
晏顷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回答得还算老实:“有点干。”
废话,一次性用了那么多洗手液,只是有点干算便宜你啦。
姜苏抖抖擞擞地从兜里摸出一支护手霜递给他:“擦一点?”
晏顷没接,冷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姜苏在心里骂自己傻:这人不得已摸了一下女孩子的手都能用掉半瓶洗手液来洗手,又怎么会用她的护手霜?
她忙出言挽救:“我今天早上才买的,还没用过,你看,包装都没拆。”
女生嘛,要么一懒到底,一旦开始注重外表,那就恨不得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呵护到位。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么重要的部分,她不敢不重视,但她挺不耐烦在手上涂东西的,感觉涂了之后干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老是忘,还是今天早上从一家精品店外面路过,见橱柜上摆的护手霜都挺小巧可爱的,才想起来买了一支。
晏顷的视线往下,看见护手霜的塑封都还没拆,脸色缓和了一些。
姜苏又道:“你要是嫌弃这个东西被我碰过,好办,”她扬扬下巴,示意他看墙上的纸巾盒子,“你用纸巾裹着拆包装。”
晏顷觉得这提议可行,“嗯”了一声,抽了两张纸巾垫在手上接过东西,取出护手霜后,连纸巾带包装的扔进垃圾桶。
姜苏生怕他用护手霜也跟用洗手液一样癫狂,看着他只挤了指甲盖那么一小块儿在手背上才放松了心情,忽然想到了重生前看到的“冬季撩汉秘籍”,就是拿出护手霜,故意挤很多很多,然后娇嗔“哎呀,不小心挤多了,来~伸手~”,再把多出来的护手霜涂到男生手上,注意要双手紧紧包住他的手,反复涂匀,他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了。就“噗”的一下笑出来了。
晏顷从眼角看她一眼,没说话,大概是觉得她病在脑壳,一个人也能一惊一乍的。
姜苏无趣地撇撇嘴,看晏顷涂完手把护手霜往兜里一放,毫无愧色地把东西据为了己有,分她一丢丢的意思都没有,心道还好发明这撩汉妙招的妹子没碰上晏顷这样的人,否则晏顷在剁了自己的爪子之前肯定会先剁了她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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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洗了护手霜也涂了,两个人再没理由待在这里。
走出这个偏僻的洗手间,姜苏就感觉到身边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侧目一看,这人果然又换上了那副不管有没有人都含着三分笑意的表情,仿佛他刚刚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是姜苏的错觉。
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晏顷笑意盈盈地看她:“姜苏同学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人天生就有两副面孔,他会扭曲成这样背后必定有隐情。越是接触,姜苏就越肯定,虽然她一开始对他有点兴趣,但比起知道内情后可能会有的麻烦,姜苏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转开目光,说道:“没有。”
姜苏心里明白,但难免愧疚。人是趋利避害的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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