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是你的头。”冰冷的气息传来,十足的杀气,江轩不敢再去挑战杀手话语的真实性。咬紧嘴唇,接连警告她两次,江轩知道虽然自己没有判断失误,但是这个人也不会跟她交谈而过多的暴露自己,怎么办?江轩悲哀的发现,除了乖巧的等人救,没有任何办法。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发生在江轩近前,突兀的江轩怔在原地,直到杀手冰冷的手掐住自己脖子,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在哪里?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那就杀吧!”江轩立即认出了这貌似就是那个叫做浆铭的直隶藩卫的声音。
哎?等等,他们不是跟自己一伙的么?江轩短暂的吃惊之后,却做出了最理智的行为,保持沉默!虽然已经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江轩依旧死咬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刚才故作冷傲不愿搭理江轩的杀手,此时像个笑话,挟持江轩在无人的车厢里,怒声质问。不是杀手不愿意离开,是他解不开江轩手上的电铐,他注定要失败的,无法带走江轩也是死,不如……
无声无息,一股温热的液体突兀的溅到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和皮肉烧糊的气味传来。车门被打开,两名直隶藩卫冲进来。江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得救了,心中顿时一松,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严孜,查!”,浆铭保持持枪姿势,瞄准地上的那人,另外一名年轻的藩卫小哥闻言立即蹲下快速检查,然后确定道:“已经死了,没有公民卡。”
“他要杀我。”江轩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然而还不等江轩更多解释,浆铭的漆黑的枪口已经抵上了江轩的太阳穴。“你们援救计划是什么?总共有多少人参与?还有哪些行动没有执行?”
江轩瞬间懵了,连眼眶的眼泪都生生憋了回去:“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浆铭枪口用力戳了戳江轩,“别装傻,真以为我是他?不会开枪。”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浆铭脸上布满了不屑,“不吃点苦头你不甘心么?”说着,枪口转向江轩的胳膊。
“浆铭。”严孜及时拉住浆铭持枪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她会不会真的不知道。”
“放手。”浆铭甩开严孜的手,“她怎么不知道,车翻之前她的动作你没注意到?她当然知道有事要发生。”
江轩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这还真是无从辩解。
江轩当然知道车会发生事故,那声示警她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那声示警也只有她听得到。
这是江轩现在最大的秘密,她身体有个不属于自己的细胞,她能感受得到但是控制不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右手拇指里,自此就频繁的出现幻听。幻听时会有个男人在耳边告诉她一些即将到来的危险,大到背后有人企图袭击她,小到没注意的前方有个坑。
仿佛是个非常厉害的语言能力。
浆铭的视线已经重新落到江轩身上,语气冷了几分,“说不说,我是你的押送者,你企图越狱,我有权击毙你。”
旁边的严孜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浆铭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真的会有可能会把江轩就地处决。此刻江轩还能如何,她根本没有权衡的余地。“我真的没有企图越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翻车前是因为我有预知危险的能力。”江轩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
听到江轩的回答,浆铭嘴角抽搐,“你找死?”一字一字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眼看浆铭就要爆发,车厢内突然出现的异动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靠近驾驶室方向的车厢从正中间分开,出现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两道身影快速闪身从缝隙中钻进车厢。
站在江轩身边的两名藩卫,脸色立即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江轩打量起刚才车厢前方出现的人,那是一名中年男子,方脸平眉,单论长相还是非常和善的,但是应该是常年处于高位经常发号施令,就那么站着都带了一种威严的气质。
江轩打量着中年男子的同时,那名中年男子也在打量她。有点忐忑的看着中年男子,江轩这一条押送之路可以说是风波不断,生怕这名中年男子下一句是把她就地毙了。
出乎江轩意料的是,中年男子忽然转头,面对浆铭,“直隶藩卫二中队队长林浆铭!”
“到!”
“我怎么不知道这起押送任务是由你来负责的?居然企图击杀被押送人!”
“报告,我是由直隶藩卫军团的军团长亲自任命,全权负责被押送人的安全。”林浆铭倒是回答的不卑不亢。
中年男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怎么记得在我亲自抵达审判庭提人的时候,按照流程,这人就已经属于我黑绳军团的,而你们直隶藩卫军团派人不过是为了协助我。”
“我只是执行我们军团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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