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草脸胀得通红,肺都快气炸了,奈何曹沁的话却是事实,一时间无话反驳。
曹沁又掂了掂手中的橙子,边绕着卷草打圈边说道:“哎呀,只可惜你对本公子的态度不太友好,这日后随你家小姐嫁过去,怕是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你!”卷草气得杏目圆睁,恨不能当场撕了曹沁。
栖霞顾全大局本不想多事,但此刻也只得站出来打圆场道:“公子还是到前头去吧,这里毕竟是我们秦府的内庭,来往女眷众多,公子在这里确实不太方便。”
曹沁上下大量了栖霞一眼,见是一个姿色平平又年长的丫头,完全不放在眼里,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觉得挺方便的。”
栖霞懒理曹沁这个无赖,又惦记着前头的诸多琐事,便欠身行了个礼道:“那公子便在这方便之处待着,我俩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说完栖霞便拉着卷草走了,丢下曹沁一人在原地吹冷风。
“你们……”
曹沁本在前院吃酒,只可惜来往的男宾都是官场上行走的,说的皆是些仕途经济的官话,曹沁读书不精,又不像他哥哥曹泠年纪轻轻就捐了个官做,加之风评不好,所以反而在宾客中为很多人所看不起,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曹沁本想调戏卷草一下解解乏闷,没成想半路杀出个老练的栖霞,也只得无可奈何恋恋不舍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走远。
曹沁百无聊赖,便往庭院深处走去,一来散散酒气,二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好玩儿的,打发无聊。
曹沁来到后院只见秦浣正拉着一只纸糊的兔子灯玩耍,上去便是两脚,将秦浣的兔子灯踩了个稀巴烂。
“哇……”秦浣一个小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个,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在一旁陪侍的乳母也被吓了一跳,抱起秦浣问曹沁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到后院来了?”
曹沁本来只是看秦浣是个孩童,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秦浣竟大哭起来,这曹沁平日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可他平生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家哭,竟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想摸摸秦浣的头,安抚她一下,没想到小丫头以为曹沁要打她,哭得更厉害了。乳母在一旁又是哄又是抱,皆无济于事。
“这是怎么了?”
正当不可开交之时,只听得一个清丽的女声从树丛后面传了出来,随即走出来一位娉婷多姿的美娇娘来。
只见美妇人身穿一袭深紫色裙子,足下蹑着一双水青色的丝履,头上斜盘着一个流云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金凤步摇,虽然灯光微弱,却见得其面若桃花,眉目清秀。
乳母向美妇人回明来龙去脉,妇人抬头看了曹沁一眼并不作声,而是捡起地上原本撑兔灯的一根竹篾斥责乳母道:“今日府中办事,你不好生领着小姐玩耍,却在这里冲撞了贵客,还不快陪个不是,领着小姐别处玩儿去!”
乳母本指望妇人主持公道,却反被数落了一通,只得硬着头皮满腹委屈地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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