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陕西巡抚衙门内,总兵官陈洪范正与巡抚汪乔年正在商议如何守城:“天妃已经被轰天雷击伤,叛军暂时不会攻城,若是小王子从潼关率军杀回来,那西安城恐怕是守不住。”
汪乔年是不会投降叛军的,要不然也不会卖命上城杀敌,汪乔年面对陈洪范都没把握能守住西安只好在一旁打气道:“那也未必,若是小王子从潼关收兵回西安,潼关外的援军就会杀过来,西安之围必解矣。”
陈洪范对潼关外的援军根本就不抱多大希望,左良玉是何许人,虽然挂着平贼将军称号,他左良玉会冒着被叛军打败,甚至是全军覆没好心来救自己:“巡抚大人,本总兵已做好坚守待援,就是不知秦王殿下肯不肯派王府卫兵上城支援。”
秦王朱存极及长兄朱存机跟皇长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自从叛军攻城:“本抚已派人前往王府,秦王闭府不出,不问政事,王府下人以殿下重病在身,不能上城御敌,西安守城重任一切全托付本抚及众将军。”
“驾驾驾”数十起飞奔而至翻身下马跪拜道:“小王子,天妃娘娘攻打西安城负伤,天妃娘娘懿旨,命小王子速回军西安。”
帖木尔一听母妃负伤大惊问道:“母妃伤在何处,伤势如何。”
领头的百户回奏道:“回小王子,天妃娘娘被朝廷守军轰天雷所伤,伤势严重。”帖木尔望着大策零正在加紧攻打潼关,几次强攻都被打退下来:“传令收兵回西安”“呜呜呜呜呜”天军收兵的长号声响起,攻城的天军潮水般退回来。
刘肇基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叛军,大感意外很庆幸叛军居然自动退兵:“敌人退了”望着潼关狭道上宛若长龙的叛军西去,太蹊跷,难道是皇上派援军从山西渡黄河入关中救援西安:“卑职启禀总兵大人,湖广山西大军已经赶到洛阳。”
潼关道内十几骑飞奔而来看着满地尽是战争留下的横迹:“大人,潼关未被攻破。”洪承畴看着潼关城上大明锦旗飘扬:“潼关还在,快入关。”十几人打马至关城下朝关上守军大喊道:“潼关守军听着,总理大人正在关下,速速打开城门让总理大人出关。”
刘肇基一听城外又来了个总理大人,伸头探向城垛外一看不是前北疆总理洪承畴还是谁,自己的上司不是已经投降叛军了吗?:“洪承畴,你既已投降叛军,刘肇基不会为你打开关门,念在你我旧情,我就当没见过你,你回去吧。”
洪承畴没想到刘肇基翻脸翻得比书还快:“刘肇基,老夫是兵败了,若没老夫提携,你能当上总兵吗?”刘肇基一听洪承畴这不是劝降吗:“休得多言,来人放箭,将叛贼乱箭射死。”
潼关城上箭雨横飞而来:“总理大人,刘肇基要致我们于死地,快撤。”洪承畴在手下亲兵护着调转马头朝西而回去,遇到刚从西安城乔装逃出来的陈洪范带着数千骑兵朝潼关夺路逃来。
陈洪范见十几骑出现在前方大道上,待大军赶近一看却见已经投降叛军的北疆兵马总督洪承畴:“陈总兵难道是弃城而逃”洪承畴见陈洪范数千骑兵身后黄尘四起定是追兵,难道是西安已经失陷。
“想不到洪总理已经在半路相等,给本总兵杀过去,杀。”陈洪范面对前有阻敌后有追兵,直接下令冲杀逃命,洪承畴倒霉了,数千骑兵那是洪承畴十几骑能够相抗衡:“走,想不到我洪承畴沦落至此。”
待两支一前一后的骑兵过去,洪承畴望着西方的茫茫天际:“大人,皇上已经下旨将洪府满门抄斩。”洪承畴兵败兰州败退鸟鼠山被困降叛军,崇祯皇帝下旨将洪承畴一府老小满门抄斩。
洪承畴得到手下打听到的消息痛哭流涕朝着京师方向跪呼:“皇上,洪承畴兵败有罪,为何祸及妻儿。”身边的亲兵见总理大人哭的痛不欲生,一家人都死了,只甚下自己一人,皇帝偏信谣言:“大人,朝廷已经认为你投降叛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回西安,是皇上逼迫洪承畴投靠天可汗,非吾不忠。”洪承畴想起一府老小竟遭斩杀殆尽,君父不明,为臣子有心报效君恩,却难如登天,十几骑扬长西去,朝西安奔来,此时的西安城已经物是人非。
“天可汗,天可汗。”苏雅天妃望着帐外大声呼喊,大帐外一阵马蹄声急促而至,小王子帖木尔翻身下马,飞奔而入大帐,匍匐在母妃的病榻前:“母妃,帖木尔来了,你不会有事的,父汗马上就会赶来。”
苏雅天妃抚摸着小儿子帖木尔的脸:“帖木尔,你哥哥巴图尔是长子,按照你们朱家老祖宗的规矩,巴图尔才是你父汗的继承人,母妃希望你好好辅助你哥哥巴图尔,你舅舅是蒙古汗王,他可以作为你们兄弟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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