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赶紧收拢双腿,见商楚依旧盯着他腿看,他扑腾着去沙发上捶了商楚一拳:“你这张嘴,瞎说什么呢!”
“你是想说,瞎说什么大实话吧。”商楚嫌弃地拨开他的胳膊,往后撤了撤,“别用你的小拳拳捶我胸口,我不表演胸口碎大石,谢谢。”
“切,就只能让美少女砸你吧。”赵树撇了撇嘴。
“对了,还就只能是她。”商楚耸了下眉尖说。
“哎,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赵树八卦道。
“等你攒好钱的时候。”
赵树:“??”
“我们结婚,只接受红包,祝福可以不要。”商楚脸上端的却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淡定。
赵树:喵喵喵??
哎哟,我去,赵树意识到他被商楚带跑偏的时候,商楚已经晃荡出了办公室。赵树赶紧追上去:“不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要下棋了?!”
商楚微微点了下头。
赵树眼睛像铜铃,睁的溜圆圆的大,兴奋的手舞足蹈:“棋子找到了?”
商楚斜眼看他:“这话该我问你吧。”
赵树:……
“弄丢棋子的是你,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见你去找。”商楚轻飘飘说。
“我找了,谁说我没找?你在棋院里问问,为了揪出偷棋子的人,我差点儿把棋院掘地三尺!”赵树急于辩解,“还有那谁,刘川那个麻杆,要不是院长拦着,我都要把他吊起来打了……”
“关麻杆什么事儿?”
“上次你扒他裤子,他一直怀恨在心,偷棋子这事,他嫌疑最大。”
“你自己数一数,棋院上上下下,不会对我怀恨在心的能有几个人?一个巴掌都嫌多。”
“……”赵树搓着手,噎了半天,嘀咕了句,“学棋的那帮小孩中,好像还就秦凌云那小姑娘最喜欢你。”
“是,你说的是。”商楚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听说麻杆升段位了?”
“嗯,他这段时间失了心疯,下起棋来简直不要命,说他头悬梁锥刺股都不为过,上次棋院组织的专业段位升段比赛,他愣是以棋院第一的成绩升为专业棋手。院长说,以后要重点培养他,20岁以前做上国手还是很有希望的。”赵树说。
“升段比赛,排名第一,重点培养,20岁以前才有希望成为国手。”商楚摇头叹气,“这一届的棋手不行啊。”
“你以为人人都能和你比?”赵树谄媚笑着,“晚饭我要去你家吃。”
“今晚不行。”商楚说。
“为什么?”
“今晚美少女战士做饭。”
“所以?”
“她做的饭只能我来吃。”商楚满面春风。
赵树表示他并不想吃这碗狗粮。
“不是,你怎么又把我往沟里带,你到现在都没说,离开那副棋子,你可以下棋了?”
“目前为止,最多只能下20手。”
“20手?那也可以了。”赵树高兴地语无伦次,“现在20手,明天下周下个月,就有可能是200手,如果你中盘赢,那就用不了200手……我不管了,这次全运会我帮你去报名,下半年还有好几场国际赛,合同我就不帮你去毁约了……”
商楚没搭理他,只管自己往前走,拐角路过训练室时,迎面碰上了麻杆。商楚无视他,继续往前晃着走,错身而过时,麻杆甚至捂着裤腰往墙角躲了躲。
“听说你手废了,再也不能下棋了。”底气不是很足的一声。
商楚抄着裤兜扭头,看到墙根捂着裤腰的麻杆斜眼瞪着他。商楚肚子有些饿,并不想理他,想要抬脚走的时候,麻杆又颤巍巍说了句:“我看你是缺德事做多了遭的报应!”
商楚啧了声,朝他晃过来。麻杆背贴墙根,双手下意识捂住皮带扣,但是脸上还是密密麻麻写满了不服气。
商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视线落在他皮带扣上:“学会系皮带了?”
麻杆结巴:“你……你……想干什么?”
“就算你兄弟废了,我手也不会废。”商楚平淡说。
“……”麻杆梗着脖子,“你敢和我来一局吗?”
赵树着急慌忙赶过来,在商楚开口之前说:“来什么来?和你下棋,丢份儿。”
麻杆冷哼一声:“是不敢吧,废物。”
很显然,自海城比赛以后,商楚又多了个外号——废物。
“你他妈才是废物!”赵树抓住他的领口就要拿拳抡他,“刚升了段位,就要学王八横着走,你这样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出息,老子把话撂到这,就算你以后做了国手,只要我在棋院待一天,就一天不带你。”
“那你就不要在棋院待。”麻杆很硬气地说。
商楚轻声笑了笑,伸手把赵树的拳头推了回去:“来,如你所愿,我和你下一局。”
听商楚要和麻杆下棋,赵树丢开麻杆,把商楚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现在和他较什么劲,他这明显是激将法,你看不出来?”
“肚子饿了。”商楚说。
赵树:“??”
“激将法也吃。”商楚拍了拍他的肩,轻松说,“我不会让他下过20手。”
赵树:……
听说麻杆要挑战商楚,训练室的学员全都围拢过来,甚至有人拿起手机直播。
猜先,商楚执白,麻杆执黑先行,他以三三小目开局。
三三小目布局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个日本围棋大师开创的布局,近几十年来很少有人会用此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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