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椅,墙上还贴着一张海报,是上任租客留下的痕迹。
魏妤走到卫生间门口,开了灯,卫生间墙面贴着白色瓷砖,瓷砖明净,垃圾桶也没套着塑料袋,光秃秃地立着。
房东阿姨跟在她身后介绍道:“我们这房子算是这里比较干净的,你觉得怎么样?”
魏妤转过脸:“租金是五百吗?”
房东阿姨立即露出笑容:“是,不过押二付一。”
魏妤想起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面色露出些许迟疑,房东阿姨见状,转了话锋:“要不押一付一吧,我看你这姑娘也不像那种没素质的人。”
魏妤想了想:“阿姨,那我下个月再把另外五百的押金给您补上。”
“哎,行。”房东阿姨突然接了通电话,“我得去接我孙子,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魏妤:“明天下午。”
房东阿姨说:“那行,房租你微信上转我,我孙子兴趣班放学,我这得赶紧走了,你想再看看还是?”
魏妤打断:“不用再看了,我和你一起走。”
房东阿姨锁了门,火急火燎地先走了,魏妤落后几步。
出来时,对面的房间的门半敞着,魏妤放慢脚步,下意识往里看,屋内杂乱不堪,房间格局和她那间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个厨房。
魏妤脑子里琢磨着多个厨房要多少租金,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忽然从门后走出来,留意到门外的她,侧过脸来,两人目光撞上,男生神色稍顿,瞥一眼,抬脚踢上了门。
门被掩上之际,一道女声漏了出来:“谁啊?”
“不认识。”
李何砚拎起丢到床尾的牛仔裤,低头,从兜里摸出烟盒,倚着窗点了根烟。
程小乌见他抽烟,也犯了烟瘾,伸出手来:“给我一根。”
李何砚把烟盒丢给她。
程小乌这会又不想抽了,手指轻抠着烟盒,有意无意地说:“你对面那房间现在是不是空着,我这几天和我妈不对付,想着要不出来找个房子清净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李何砚似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含混地哼笑一声:“你自己看。”
程小乌怪没劲的,拿着手机,嘟哝:“汪洋他们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粗暴的踹门声。
“砚哥,赶紧给开个门啊。”
汪洋手里拎着两大兜东西,额头都是汗,嘴上嚷嚷着:“赶紧的,搭把手。”
李何砚嘴里叼着烟,接过他手中的一袋啤酒。
汪洋靠了声:“手他妈都要废了。”
程小乌往他身后瞟了瞟:“你来得可真够晚的,就你一个人,黄子他们呢。”
“在路上了,就为了买这烧烤,等了哥快一个小时。”
李何砚掐了烟,打开袋子,拿出一罐啤酒。啤酒冷藏过的,罐身沁满了水珠,他单手拉开了拉环,喝了口酒,喉结因为吞咽,滚动了下。
程小乌挪开眼,汪洋四仰八叉地平摊在床上。
程小乌看不惯,去拽他的手:“给我起来,一身汗就往床上躺,李何砚晚上还睡不睡了。”
“这砚哥都没说什么呢,你就有意见了。”汪洋不甘不愿地坐起来,蹬了人字拖,脚踩床沿一抖一抖:“我刚才上来碰见了一美女,不知道是哪一层楼的租户?”
程小乌讽刺:“就这楼道的灯泡,你还能分清人家的鼻子眼睛?”
汪洋掏出烟盒:“你别不信邪,真挺好看的。”
程小乌不以为意,揭开打包盒,翻出一串羊肉,就见李何砚拔了充电插头,将手机放回兜里:“我今晚回去一趟。”
汪洋掉过脸:“你不吃了?”
“不饿。”李何砚在门口停下,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丢在床尾,“走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汪洋刚伸手要去拿,程小乌抢先一步收进牛仔裤口袋里:“钥匙放我这里。”
汪洋懒得计较,又开了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