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灼华公子跑出府,适才又下起大雨,您看要不要派人去追一下?”
银铃把熬好的汤药端给叶蓁,直到叶蓁喝完收了药碗后,才禀告给叶蓁。
叶蓁思索片刻,话到嘴边,铃铛推门进来,手中拿着拜帖。
“相爷,太女殿下刚刚托人送来一箱珍贵药材,这是太女府侍女递交来的拜帖。”
“好,下去吧。”
“是。”
叶蓁看着手中的拜帖,“明日辰时…”眼眸半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小片暗影。语气轻淡缥缈,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陌柒,通知叁肆,今后于暗处护好灼华的安危。若有异样,通知本相。”
“属下领命。”
…
“公,公子?”
宅院门口撑着伞扭头四处张望的布衣侍从,在雨幕巷口处看到失魂落魄的自家公子,连忙迎了上去。
“公子,您不是去相府了吗?怎的如此狼狈归来?莫不是相爷她折辱了您?”
灼华推开撑伞询问他的侍从,继续在雨幕中行走。一声不吭,眸色灰暗。如同丢了魂儿一般,木讷呆滞。
侍从心疼自家公子,被推开后,不敢当面再给灼华撑伞,只能默默跟在灼华身后,伞微微往前倾斜,给灼华遮住大半雨水。
在跨进别院大门的那一刻,灼华回首,眉目笑意盈盈,眸光潋滟,美得不可方物。一时间看傻了为他撑伞遮雨的侍从。
声音清明婉扬,全然不见先前的黯淡神伤:“青松,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公子,您永远不会错的。”
青松被灼华的问话唤回神,见灼华身姿摇摇欲坠,连忙腾出一只手要扶住灼华。
灼华扭头身子后退摆手,护腕一解。宽大的长袖瞬间落下。
长袖靠腿前一展,随即往旁一抖,伸手将束发的玉冠摘下摔在地上,身子一转,三千青丝落下。
撩袖,先将胳肘往回一转,将袖横着往外掸去。雨幕中扭转作唱的身影,含着无边的落寞与凄凉,尽展疯魔。
—
梨园雅间内,叶蓁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盖撩拨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
约她的人,始终不见踪影。叶蓁也不着急,颇有耐心的等待。
倒是雅间门突然被人扣响。
给了银铃一个眼神,银铃得令,前去开门。
“奴见过阚老板。”
阚老板点头还礼,笑眯眯的朝着叶蓁走去,调侃道:“相爷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前日草民才得了您的嘱咐。这今日临加灼华,瞧,还没等草民去通报,相爷您就自来了。”
“这莫不是书中所言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叶蓁也不搭话,就这么端着茶,静静看着阚玉。阚玉被叶蓁这样盯着心里发毛,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下去。
最后索性放弃,耸耸肩一屁股坐在叶蓁身旁的座椅上。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有样学样的同叶蓁无二,端着茶杯撩拨着杯内的茶叶。
“叶相这辅国公倒不如改作护国公。皇室都未察觉到,相爷是怎的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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