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他日再来,说不定她就愿意还了。向宫主似乎是来找老夫人的,我就不在此多打扰,先行告退一步。”银公子恭敬行礼。
向宴生朝他轻轻颌首。
刚动两步,忽得银公子像是想起什么,道:“向宫主,我给你的那本书,学得可好?”
“那书的事,本尊还未谢过银公子,里面的法术确实很厉害。”向宴生道。
银公子轻轻一笑,“厉害就好,好了,这次真不打扰向宫主。”
说完,银公子做楫离去。
向宴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对罗揽认识银公子而有些诧异。
银公子神出鬼没,罗揽自嫁进无极长宫后,出无极长宫的事屈指可数,她是如何认识罗揽的?
银公子的影子都已见不到,向宴生依旧在原地出神思虑这事,直到罗揽的侍女出声才回过神来。
进了院子,没走几步,就看见罗揽坐在小池旁的凉亭处长椅上给池中锦鲤喂食。
只有她一人在那。
罗揽虽已白发苍苍,可身上那盛气凌人的气势随着年纪增长越发厉害,坐姿随意的她,那气势依旧散发出来。
也许就因为这气势,无极长宫中有不少弟子都畏惧与她。
向宴生走进去,罗揽听到声音,见到他的到来,放下手中的鱼食,高兴地看着他,道:“宫主,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母亲叫,怎敢不来。”向宴生淡淡地道。
罗揽笑容可掬,“宫主日理万机,事务缠身,本该是我去见宫主才对的,可若不是这身子老了不中用,走两步就忽得喘不上气来,也用不着让宫主来一趟。”
向宴生眉宇微微一皱,“母亲身体怎么了?”
罗揽似就在等向宴生这句话,眼里掠过一抹狡黠。
“还能怎么样,就是老了,我已经九千多岁,眼看离入黄土的日子也不远。”说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一生来,我已算是过得满足,只是还有一个遗憾,希望死前能完成。这遗憾宫主如此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
罗揽目光算计地落在向宴生的身上。
向宴生移开视线,望另一处望去,清冷的语气道:“请恕儿子不孝,不懂母亲的心思,请母亲说出来。”
“宫主,你是真不知?还是只是在装傻?”罗揽无奈地道,望着向宴生冰冷的双眸,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宫主,我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你将凤长歌带回无极长宫养了近五千年,看着你对她有意,可是都那么多年,为何你不娶她?既然那么多年你不娶她,那现在她都已经死了,那你就将她彻底忘了,为无极长宫找一个女主人。”
“儿子一心就在无极长宫身上,并无心思无理会儿女私情。”向宴生不满拒绝道。
这一步真的让凤长歌给算中。
不必他去找,罗揽自然会来找他谈这事。
她对罗揽可真是了解。
“宫主,无极长宫现在缺的就是个女主人!”罗揽苦口婆心地道。
“即便无极长宫缺个女主人,本尊也不想为了这个就去娶练温温!”向宴生生气道。
面对他的怒意,罗揽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向宴生会说出这句话。
“可是温温那处做得不好,引来宫主你的反感,你与我说说,我去告诉温温让她改。”罗揽的语气不由地轻了许多。
用完装病与威慑的手段,罗揽选择了用柔情来攻略。
若非在来之前就与凤长歌商量好,在罗揽说出想让他娶练温温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转身走人,或者从一开始就不会听从侍女的召唤而来。
只是为了凤长歌的大局,向宴生沉默了会,道:“儿子与练温温相识不过几日,让儿子现在就娶她,儿子做不到。”
“只是这个理由?”罗揽讶异问。
向宴生轻轻点头。
罗揽开怀一笑,道:“能理解,宫主你终日都在打理宫中的事,也就与凤长歌有过接触,这些突然要你去娶妻,难免你会说做不到。既然这样,我让温温多与你相处段时间可好?”
向宴生心中有些不愿,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点头,让罗揽更是高兴。
“看来宫主真的是懂事了,真希望我在埋进黄土时,可以见到你与温温的孩子。”
向宴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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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宴生去了罗揽那处之后,凤长歌就与风清遥来到五重晬天山上。
在晬天山中,见到有不少的弟子在除已经枯死的桃花树。
凤长歌不解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桃树都枯死,一直放着也不好看,冬天也快过去了,所以昭元长老就唤人来处理枯死的桃花树,重新种植一些新的桃花树。”风清遥解释道。
想起清涟的事,他犹豫地再次开口,道:“清涟死之事,昭元长老依旧没调查出来,他道这事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完全不知该从何调查起。”
“那人能在这三年中抢夺神器,杀害这么多的无极弟子自然是有些本事,昭元长老调查不出来,也是可以预想到的事。”
“只是,师父我对这事还是有一丝半解,为何那人会是你的父亲?”风清遥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长歌抬头看向他,风清遥尴尬地避开她的视线,怕刚问出的问题伤了凤长歌的心。
凤长歌将视线收回来,望向在忙碌的弟子们。
也不知这些弟子忙碌了多久,已有大半的桃花树被除去。
没有了桃花树,一眼望去,空荡寂寥,连清涟曾存在过的痕迹都寻觅不到。
这让凤长歌微感悲伤。
“你问我这问题,我又何尝不想去问。”她目光寂寥,低声地喃喃自语道:“我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可我从未想到过,我最后会落得那个死法,听上去很蠢不是吗?”
“师父,这一点都不蠢!”风清遥认真地道。
“你一开始不也以为掉进混元巨鼎还能活着吗?结果却死在了混元巨鼎中,难道心中就没想过,这很蠢?”凤长歌反问道。
“若没人陷害,她也不会死在混元巨鼎中。”一个声音插进他们的谈话中。
凤长歌一惊,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竟然是银公子。
银公子的到来让人很吃惊,可让凤长歌更吃惊的是,他们刚才的谈话银公子听到了多少?
凤长歌不由地骂自己笨。
先是醉酒时被练温温听去与向宴生的对话,导致练温温知晓了她的身份。
现下与风清遥的谈话又被银公子听到。
银公子是个浑身都是谜的人,正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若被他知道她就是凤长歌的事,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
只是,现在还不能慌了脚步。
凤长歌收起心中的惊慌,镇定下来,朝着银公子轻轻一笑。
“银公子怎么来了无极长宫?”
“来向老夫人讨东西,没讨到,正准备回去。刚才听到你们在谈凤长歌的事,就走了过来。”
“是吗?”凤长歌不着声色地反问,“不知刚才的对话,银公子听到了多少?”
“也就听到你最后说的那句,说凤长歌死在混元巨鼎中很蠢。”
听到银公子的话,凤长歌暗自松了口气,提到嗓门的心放了下去。
这几日来,她的警惕性低了不少,居然与风清遥毫无防备地谈起凤长歌的事,看来下次若非事先有准备好,绝不与他人轻谈凤长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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