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宫主。你将我从照阳堡捡回去,说有一日总会让我名扬天下,所以从那时起,你待我总是很严格,战场受伤,你说我弱。战场中陷阱,你说我愚钝。抓捕罪人晚了半日,你说我无用。你待我如无极长宫弟子,却比任何一个弟子都严格。”
说起这些往事,凤长歌声音中有轻微的叹息。
“即便本尊从前那般待你,你也仍喜欢本尊?”向宴生问。
凤长歌轻轻一笑,“是啊,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如中了迷毒,不见了曾经的自己,只有那一个如中毒般喜欢着你的自己。正因如此,你说我弱我勤于修炼,你说我蠢我阅览群书。我试着让自己变成你所喜欢的模样,我努力着让你喜欢上我。”
“可耗了你五千年,本尊却仍未喜欢上你。”向宴生无力地道。
凤长歌豁然一笑,道:“我并未觉得你以前待我一点情义也没有。若你以前待我真的没有丝毫的情义,现在你怎会待我如此重视,难道不是以前就喜欢着我,所以即便失去记忆也会再次喜欢上我?因为你这颗心里,不管如何都有我的位置。”
向宴生默然,眸底思绪千转百回,不知是在想什么。
凤长歌笑容依旧甜甜,“我非你肚子里的蛔虫,对你的评价也就是我所见的那般。可是你心中怎么想我的?”她目光温柔,挟着浅浅笑意,“我不知,是否曾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在夜里思我难眠?是否曾在听到我遇险消息时,你在后方为我牵挂徒步来回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是否曾在我诉说对你的爱慕时,你沾沾自喜地整夜睡不着?那些模样的你,我都未曾见过,可未曾见过,不代表你未曾有过。”
她声音轻轻,如春风和煦,暖暖地流过人的心窝。
“那即便在你的眼里,本尊是个肃穆,果断,冷漠,待你严格,不曾回应过你爱慕的人。你就不曾怨过本尊?”向宴生声音微颤,似有害怕几分害怕。
“我努力习武,我成了天界第一女战神。我努力习偃术,我成了天界第一偃术师。我想,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而你是我这一生努力的目标,不管经多少年月也罢,我非你不可。”
她双眸在夜中亮亮,如有星星在其眸中,稚嫩白皙的脸颊有着谁都未有的决然与坚定。
向宴生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真蠢,这世间怎有你这样的女子,被人那样对待还至死不渝。”
“怎的?嫌弃我蠢了?”凤长歌轻笑反问。
向宴生微微一笑,将她抱住,声音伴随着呼吸在她耳边轻轻道:“本尊喜欢你这点蠢,你若精明些,你就不会这般喜着本尊。这因你这点蠢,本尊才知良人在身边。”
听着,凤长歌的鼻头忽得一酸,眼眶不由地微微泛红。
经了那么多年月,换来一句良人在身边已算无怨。
“宴生啊,我爱你。”她叹息而道。
向宴生身子往后轻轻一移,双手捧着她的脸。
四目相对,望见向宴生脸上冰冷的面具,泪水在眼眶滑落,如断线珍珠般。
“怎么了?”她突然的泪让向宴生慌了手脚。
凤长歌勾唇轻笑,眼泪却依旧流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向宴生再次问道。
“喜极而泣。”她道。
努力地扯出笑容,想要去抑制眼泪的滑落,却怎么也止不住。
最后干脆放声地哭泣起来。
向宴生将她抱住,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这般哭,本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长歌啜泣着,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向宴生,问道:“我一直以来都很努力。”
“本尊知。”
“爱你。”
“这个本尊也知。”
凤长歌未再说话,依旧在隐忍着声音哭泣着。
手紧紧地抓着向宴生的衣裳,似怕他会突然走掉般。
皎皎月色,银光一地。
长街上,他们二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
向宴生微微仰首,如墨的夜空,有一颗星被黑云掩去身影。
他身子忽得一僵,手上施了几分力道。
---题外话---吃糖,吃糖,言情场面真的不好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