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到校门口领人,无人敢放迟到者入校。张靖想了想,问凤舞道:“你们下午不上课?”
凤舞嗔怪地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与颖娟谈完话后,便迫不及待想来看你,跟老师请了一堂课的假。”
张靖想了想,道:“国学是进不去了,我们去前面买套新衣服换上再说。”
国学大门南行一个路口,有一条织品商业街,有名的大织坊在此都设有成衣店。两人走到路口时,张靖望了望字号,径直走向张家织坊,挑了一套衣服换上,对凤舞道:“你也买一身换上,再回分院请个假,我带你打猎去。”
凤舞笑道:“你这般胡闹,若被你父母知道,小心断了你的费用。”说虽如此说,凤舞依然挑了一套衣服,并未换上,而是拿在手中。
结帐时,张靖从身上取出玉牌,递给那名四十岁左右的管事,道:“能否挂帐?若是不能挂帐,我付你现金。”
那名管事心不在焉地接过玉牌,仔细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恭敬地将玉牌还给张靖,道:“请公子收好,账目小的自会记下。”
凤舞在旁觉得奇怪,离开铺面以后,问道:“那玉牌是什么?为何管事看见玉牌,立时便变了态度?”
张靖解释道:“这家成衣店是我母亲工坊的分店,那块玉牌可以代表我母亲,管事见了自然恭敬得很。”
凤舞又问道:“我看店面规模很大,装修也很上档次,经营的种类很多,都是你家工坊的产品吗?”
张靖忽然触起一事,脑中正在盘算,随口答道:“是啊。”
风舞没有注意张靖的神色,接着问道:“能生产那么多产品,工坊规模一定很大,你家岂非很有钱?”
张靖定了定心神,道:“可以这么说,当年外公留给母亲的遗产很多,东莱开始发展的时候,母亲投资搞的工坊,原来是想帮助官府安置难民,后来发现效益不错,逐年加大投资,现在规模很大,在东莱也是大户。”
东莱是大齐经济发展的样板,已经过渡到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各大巨商在东莱都有大量投资,形成规模庞大的工坊集群,经济总量占青州半壁江山。张家工坊只是张家财富的一部分,能在东莱称得上大户,说明张家资产总量十分庞大。
凤舞与张靖交往,内心有个极大的隐忧,就是熙倩与张靖讨论的门当户对之事。毋丘家族人丁不旺,却是有名的兵家望族,旧朝时世袭侯爵,代代都出高官,是河东郡有名的高门大第。大齐立朝以来,除了毋丘俭是姜述点名征辟,毋丘族中子弟多从基层爬起,凭借家传兵法武艺,不少人已经崭露头角。毋丘家族十分保守,家规很严,是世家当中出了名的保守派。凤舞同样也遇到过逼婚,不过凤舞对付家族的手段简单有效,将择偶标准拉得极高,天下符合这个标准者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