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命令是他下的,四位属吏当众将搜查出的财物交在他手中,张靖说李辉动了手脚,李辉竟然有口难辩。李辉急得胖脸发紫,道:“是我下的搜查命令,可这财物交给我手中,我只是检视了一遍,众目瞪瞪之下,我何时动过手脚?”
说到这里,李辉为示清白,一边将怀中物品掏出来,一边说道:“你们看……”说到这里,李辉停下话头,望着刚放在案几上的物品,盯着其中一张银票,脸上似见了鬼一般,感觉不可思议,整张胖脸瞬间变得煞白。
姜珠泠哼一声,从案几上取出那张银票,拿在手中与其余银票比对,道:“李辉,这张银票与这些银票是联号,怎么到了你的怀中?从始至终,除了你四位属吏,再无人接近你,你怀中银票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长脚跑到你怀里了?”
李辉暗思方才过程,靠近他的除了四名属吏,余人都隔得很远,即使有人会暗器手法,也不可能将银票当成暗器,射进他的怀里。李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目光最后落在四名属吏身上,道:“你们四个,谁往我怀里塞过银票?”
四人皆称冤枉,拒不承认。
张靖冷哼一声,道:“李大人,你带人进入兵曹,先想抓我出去,后来自己承认有人诬告,又不敢将诬告人公示于众,后来又将我的银票打了折扣,莫非贪图我的银票不成?在下家境富裕,还未将几千金看在眼里,李大人若是缺钱,只需给在下说一声,在下给你送些财物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弄出这种事来?”
李辉脸色已是紫得发黑,张靖说话十分难听,偏偏他一句也反驳不得。张靖道:“李大人,还缺了一张银票,别人也取不出金钱,我要取回这千金要大费周折,还请大人明示现在何处。”
姜珠盯着李辉,冷冷说道:“李大人,我现在真是见识了军法司的手段,当真是生财有道。来人,通知军法司俞大人,让俞大人过来处理此事。”
陈同望着眼前这场闹剧,面色煞白,李辉卷入侵占案,已让军法系统脸面大失,军法官俞继若是得知实情,怎会轻饶过涉案诸人?李辉被逼无奈,若想脱罪或是戴罪立功,无奈只能将实情招出,一旦咬出陈国,陈国怎有好果子吃?现在局面已经失控,陈国即使想帮李辉说句好话,又怎么能张得出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道:“姜将军到!”
众人往门外看时,只是一群护卫簇拥姜阳进门,众人一齐向前迎候。姜阳走到案前坐下,姜珠附耳向姜阳汇报前后过程,姜阳眉毛逐渐拧成两个疙瘩,盯着李辉道:“军法司与后勤部不相隶属,你在后勤部做出这事,可否想过置军法系统于何地?”
李辉到了现在,即使心中再冤枉,也已解释不了,跪伏于地自行请罪。这时姜珠手下走上前来,将李辉身上物品全都搜出,其中还有一个纸条。吏员打开纸条时,李辉脸色顿变,盯了一眼陈同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