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点头道:“寻我的是马情,拿着付丘的亲笔信,我怎会弄错?何况马情所言请托者,与周树等人出身大有关联,不会有错。”
费祎听见“马情”两字,神态显得不太自然,定了定神,道:“周树等人出身不凡?”
于禁苦笑道:“张靖这一行十人,其中有周仓、刘辟、龚都的嫡子。”
费祎大吃一惊,拍案道:“坏了。”
于禁异道:“怎么了?”
费祎起身踱了几步,道:“不说张靖,这三人无由贬职,黄巾一脉也会出头,肯定瞒不过去。”
于禁皱眉道:“他们家人请托,想多历练一下,军衙知道又何妨?”
费祎正色道:“这事肯定不对,所谓望子成龙,就是娇生惯养、惹事生非的孩子,家长也不会托请贬职。马情外表端庄,心思极重,我想其中肯定有道道,文则兄说不定真着了道。”
于禁见费祎在室内走来走出,心底没来由地发慌,道:“文伟先坐下,你这样来回走,我感觉有些慌神。”待费祎在对面坐好,于禁小声说道:“张靖一表人才,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要刻意打压他?”
费祎叹了口气,道:“我十余年廉洁奉公,处事皆于公心,近年放松自律,受了那边不少影响,拉帮结派,违心提拔或打压人,可对年轻人如此打压,按理说我也过意不去。这事错在我身上,还得设法弥补才行。”
于禁听到这里,感觉心里苦极,道:“我就不明白了,翔儿能力不行,云儿瞧不上眼,张靖人才能力都不错,你们费家怎还瞧不上眼?莫非因为张靖是平民出身?”
费祎一怔,道:“这关云儿何事?”
于禁也是一怔,道:“张靖不是与云儿有婚约吗?”
费祎直愣愣地瞅着于禁,良久才道:“谁说张靖与云儿有婚约?张靖与云儿认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于禁皱眉默然片刻,脸色大变,道:“坏了,我先前以为张靖是你女婿,许多事情大意了。他现在握着翔儿的不利证据,这下如何讨得回来?”
费祎头脑乱成一片,不知先问什么才好,理理头绪,道:“我不认识张靖,上次让你打压他,是因连襟毋丘俭来信相求。翔儿留下什么证据了?”
于禁就将于翔所为详细复述一遍,费祎听完,不迭声地连道几遍“遭了”,定定心神,又道:“张靖年纪不大,本事不小,非但翔儿被他陷了进去,你这次怕也……”
于禁苦笑道:“这事我们本身就做得不对,先被付丘利用了一把,又被张靖阴了一把,虽然将他贬去了理河县,可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费祎想了一会,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我得去趟理河县,找张靖好好谈谈,若是笔录还在他手中,一切好商议,就怕我赶到那里也已来不及了。”
于禁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恨意转到付丘身上,道:“这个付丘处心积虑,想必筹谋良久,我将搜集的证据交上去,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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