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汉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他依旧半站半坐在书桌前,却把莉亚拉近了少许。“还有哪儿不舒服?”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莉亚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诺丁汉以为这两天她没有主动来找他认错告饶,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她之前一直坚持要跟诺丁汉理出一条正确的夫妻相处模式,但现在……好吧她得承认,她针对诺丁汉的所有计划到了正主面前都得打个折扣,因为这男人气势实在太过慑人,有理的开始心虚,没理的真心都要跪了。所以她只能胡乱的摇摇头,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口说说她的想法以及俩人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但莉亚没想到她完全想错了,以及下一秒她就被人掐着腰,放倒在宽大平坦的书桌上。诺丁汉问的显然不是她这两天在房间的身体状况,而是现在,这一刻,她能不能满足他的某些需求……
“别……”莉亚一边低声祈求,一边抬起身企图抓住诺丁汉的胳膊。他那只手已经顺着裙摆摸进去,然后摸到了大腿根里,紧接着顿了顿。
“你穿了裤子?”诺丁汉的语气听不出异样。
莉亚心说要糟,她是来献宝的,哪成想要在这儿上演限制级?!以前每次他俩有些亲密举动都是在卧房里,她会提前把自己让露比偷着做的内裤脱掉藏起来。在这年代,穿裤子被认为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穿裤子可不是件好事儿,会被认为有野心企图掌控家族权利,凌驾于男人之上。只有那些继承了父兄爵位不得不独当一面的贵族女子才喜欢穿裤子,莉亚显然并不在此列。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本就不特别机敏的大脑,因为现在这种尴尬的姿势更有些死机反应不过来了。
诺丁汉低头审视了她两秒,轻笑一声。他两手都伸进裙摆里,稍一用力,那条棉布做的内裤就被他挣开了两半儿。“穿也没关系,”他唇瓣磨蹭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就是脱起来有些麻烦。”
“……”莉亚咬着下唇,看着他慢慢直起腰,两手搭在皮带上缓缓抽开……呃,他这是是要现场给她表演脱起来有多麻烦吗?!可是,拜托,下边的事情她没办法拒绝,但是,“别在这儿!”
“什么?”诺丁汉问,动作没停。
“哦,别在这儿!”莉亚两臂撑起身,转头盯着书桌后面墙壁上方的高窗。这里是诺丁汉的书房,光线自然比别的房间好一些,窗户也多一些。虽然这面墙的另一面就是后山,不像她的卧室一样窗口对着塔楼,她不用担心被值班的侍卫或者别的什么人看到,但,但还是觉得别扭,总觉得在这里别扭……她回头望着诺丁汉,低声祈求:“别,在这儿……”
诺丁汉似乎顿了顿,他的皮带已经抽开了,裤子也已褪下。他上身的长衫刚刚遮到大腿的一半,那已经高昂的欲|望就这么顶着细麻衬衫,大喇喇的凸显在莉亚面前。紧接着他将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掐着她腋下提了起来。
莉亚吓得正待大叫,一方面也略有些要求被无视的的气愤,却惊觉诺丁汉并没有就这样直接进入,而是半托半抱着她,转身朝书房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走去。
哦对了,这里还有个房间!
莉亚不止一次进过诺丁汉的书房,知道这室内还连着一个小隔间,是个休息室。在诺丁汉偶尔不回卧室睡的日子里,他基本上就歇在这里。比方说这几天他们冷战的日子。
诺丁汉走进隔间,坐在正中的那张木床边。说实话,这张床远不如他们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不过无所谓,反正这都不是重点。他低头看着两腿仍盘着他的腰、裙摆覆在两人腿上的妻子问道:“行了?”
莉亚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眨了眨眼,“嗯?”紧接着却感到两只手摸进她裙底,托起她的臀瓣,然后缓缓按了下去……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莉亚脚软的几乎已站不稳,她是被诺丁汉抱回卧室的。听闻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管家夫人汉默太太了,哦,诺丁堡的新生命终于又有机会到来了。而露比则半忧半喜,喜的是她家小姐的禁足令不解自开,忧的则是……呜呜呜,伯爵那个混蛋,这满身的青紫,呜呜呜,小姐你受苦了……
凯利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管莉亚禁足或者不禁足,她都认认真真的照看着她那一亩三分地的土豆。而苏西则几乎不敢再在伯爵夫人面前出现,听露比说整日战战兢兢,不知道莉亚会怎么处置她。
说实话,连莉亚自己也没想好呢。
墓地那件事,她跟诺丁汉都颇有默契的不想再提了。没有了这个由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丈夫谈谈夫妻的相处的问题。其实她也是彻头彻尾的新手,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见招拆招走到下一步再说了。
至于苏西,更加不值一提。这时代女仆爬主人的床其实是非常普遍的,她们本身就是属于主人的一样事物。不过这种事儿嘛,只要领主强硬一些,女仆们受宠一些,在这个女人是男人附属品社会地位远远低于男人的时代,即便是尊贵如领主夫人也只能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可惜,苏西的情况并不是。诺丁汉好像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准确点儿说,他甚至都没有要碰她的意思。
这给莉亚出了个难题。尽管她很清楚女仆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以及她们的身不由己,但是理解同情是一方面,想到有可能共用一双筷子的恶心又是另一方面。她可以不迁怒于苏西,但不能不处理她,尤其是在她丈夫已摆明态度,不对这件事情插手的情况下。
也许杀鸡儆猴,是个杜绝城堡内出现私生子的最好方法。
但令莉亚没想到,最先上门来求她的不是苏西,而是戴娜,那个在厨房帮佣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