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林表现出来的慈爱怎么看怎么叫人腻味,冯氏虽说嘴巧,但是想要她对锦书低头,那真是比登天都难。
直到如今,冯氏也不能够接受,原本一个只能在自个手底下勉强讨生活的小丫头,怎么就一跃变成了如今的皇子妃,心里暗想着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因此,跟陆锦书说话的语气里头,总带着一点阴阳怪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锦书也不想跟冯氏计较什么,冯氏若是敢在外头说自个什么坏话,头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陆春林,冯家紧跟着也不会放过她。
因此,冯氏那些酸话对于锦书来说,半点也不能动摇她的心意,何况,锦书身边那两个嬷嬷也不是吃干饭的。
锦书身边两个嬷嬷,一个姓方,一个姓宋,说是嬷嬷,其实也就是三十多岁,她们家中也是无人,或者是家人根本就靠不住,因此,到了出宫的年纪,也没有出宫,直接自梳做了嬷嬷。
她们虽说没有跟过某个了不得的主子,但是身上也有着女官的身份,谁要是真拿她们当做普通的宫人,那才是真的给自个找不自在。
宫里这等地方,可算不得什么良善之地,多有那等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方嬷嬷与宋嬷嬷见得多了,冯氏再厉害,也就是那般,没了冯家作为依仗,连陆春林也是拿捏不住,陆春林被冯家压制得很了,如今跟冯氏能有多少夫妻之情还是两说。
冯氏每每在锦书面前说些酸话,还摆出一副若非她出言叫锦书去选秀,锦书便绝不会有今天,摆出一副恩人的架势,结果,方嬷嬷与宋嬷嬷两人却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叫冯氏恨不得掩面而走。
陆春林倒是想要跟锦书培养一下感情,无奈,这么多年下来,陆春林对锦书的了解简直如同陌生人一般,何况,这年头,即便是亲生父亲,也是不能随意跟亲生女儿过多接触的,因此,即便陆春林百般表示自个的关爱之意,但是锦书可不是那等缺爱到饥渴的那种人,对于陆春林迟来的慈爱,明面上表示一些感动可以,心里头实际上却是漠然的。
经历过上辈子父母对自个的全心全意,如今陆春林的作态,就显得虚伪无比,锦书哪里会真的动容。
倒是冯家那边,却是叫锦书有些意外,陆春林象征性地给了冯家几百两银子,冯家如今就开始竭尽全力,给锦书置办嫁妆,还三五不时地送衣料首饰什么的过来,冯家哪怕没有真的在锦书面前露面,但是不过是几日功夫,锦书身边添置的东西,都少不了冯家的痕迹。
“冯家倒是乖觉,只是实在是过于急切了一些!”宋嬷嬷瞧着刚送来的一套珍珠头面,对此却是不以为然。
北方本来就不产珍珠,冯家想要弄到一些好珠子也不容易,因此,这一套珍珠头面,在几个在宫中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面前实在是不怎么样。便是锦书,对此也是不以为然,上辈子的时候,天然珍珠依旧名贵,但是养殖珍珠可以说是泛滥,某宝上头,珍珠可以按重量称的,外行人看来,其实跟天然珍珠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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