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又笑道:“看妹妹这记性,姐姐自已就是大夫呢,依妹妹看来,姐姐的医术可比那些个医官强多了。”
雪雁疲惫一笑:“妹妹可是抬举了,妹妹这回怎么不带小松来让姐姐瞧瞧?我可有些时日不曾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又长个子了。”
勒托曼含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小松不但长高了许多,现下更是日日跟着骑射师傅出城学骑射,连我这个作小姨的也只能夜里见他一见呢。”
“原来如此,小松长大了定然像他阿爸一样骁勇善战。”雪雁懒懒的说着,感到身子倦怠不已,不觉打了个哈欠:“得空多带他来姐姐帐里坐坐。”
勒托曼见状,起身告辞,带笑道:“姐姐刚出城回帐也累了,妹妹不打扰姐姐歇息了。妹妹会带小松来拜见姐姐的。”
雪雁点点头,朵儿把勒托曼送出了帐。折回来忧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才响午呢,姐姐怎么就困成这样?”
雪雁起身向内里的睡榻行去:“我无碍,许是人常说的春困吧,我睡一会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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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未央,终见得有微弱的阳光普照。高原的草地上嫩芽初吐,松树上的积雪也在慢慢消融。
屈指算来,自柏海一别已是五十多个日子,松赞干布与杨政道还是音讯全无。可对雪雁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她不愿听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又受了伤。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禄东赞又来帐前求见。她还如常一样打发他走了。
朵儿再按捺不住:“姐姐还是见他一见吧,大相也是一番苦心。”
她手捧一册古籍,闲闲道:“你知道姐姐的性子,也不必多劝了。”
“嫂嫂!”一把清脆的声音入耳,雪雁不由得搁下手中的书。自两个月前发生那日的事后,拉姆也不曾踏足过她的帐,她今儿怎么会来?
朵儿蹙眉道:“她,您总不能不见吧?”
朵儿话音刚落,拉姆已一阵风的卷了进来:“嫂嫂!”
“拉姆公主。”朵儿轻向拉姆行了一礼,拉姆睨了朵儿一眼扬声道:“免了!”
雪雁坐在偏榻上也不起来,只笑向拉姆道:“拉姆今儿怎么有兴致来看嫂嫂了?”
拉姆往她身旁的椅子一坐:“嫂嫂,拉姆今儿来是有事相求。”
雪雁轻看了她一眼,笑道:“拉姆有话尽管说来,都是一家人,如何说个求字?”
拉姆喝了口朵儿递来的热茶:“那拉姆可就说了。”雪雁含笑:“说说看。”
拉姆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道:“嫂嫂,如果拉姆要嫁给政哥哥,您可同意?您是否可以让阿哥下道旨意成全我们?”
雪雁一口茶噎在喉内,吞吐不得。“你说什么?”
拉姆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是说,我喜欢政哥哥,我要嫁给他。他既是嫂嫂的阿哥,我当然得先问问您了。”
雪雁抑下心中百般情绪,面色如常道:“这个嫂嫂可作不了主。”
拉姆闻言,脸上几分失望,激动道:“嫂嫂果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