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在冰冷的监牢,却始终留着那份笃信。
一股烟雾腾散,将船灯都镀得迷蒙,她仿佛要消失在这片黑夜里。
应朝禹按捺不住,说:“要不我去找谦南哥换回来吧。他那边是amy,我看她还不错。”
温凛总分不清那些大同小异的英文名,印象里叫amy的有好几个。
应朝禹煞有介事地给她普及:“这个amy不是上次那个amy。这个特别有意思。”
温凛笑:“长得都差不多,有意思在哪?”
“那是你没接触过。”应朝禹唉了一声说跟你形容不来,“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那种美女系列游戏?”
“什么?”
“就是美女赛车,美女斗地主,美女泡泡龙,美女俄罗斯方块……左边一个游戏框,右边一个大波美女,积分打上去就给你脱衣服那种?”
这一听就是他小时候才玩的游戏。
温凛长长地吐了口烟,眼睛无意识地上瞟:“……玩过。”
“这就对了。”应朝禹一击掌,说,“amy超有意思的,有天我和叶骞在夜店玩儿,她在舞台上面跳舞。叶骞说她身材不错,就喊她下来喝一杯,问她跳不跳脱衣舞……”
温凛双手交叉,皱眉:“打住。”
这也一听就是他才会觉得有意思。
“唉我们肯定是开玩笑的嘛,你听我说完!”应朝禹兴高采烈地笑,“没想到她在手机上下了个俄罗斯方块app,让我俩轮流打,给三分钟,消一屏她就脱一件。”
温凛无言以对,掩饰性地抿住烟嘴。
“那他妈可难了!你试试看,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那方块掉得跟下冰雹一样,你眼睛是往她身上瞥还是盯着手机啊?盯不过来啊——”
温凛终于猛咳一声,笑了出来。
应朝禹正说得绘声绘色,一边帮她拍背:“哎唷你没事吧?”
“没事——”她一张嘴,又忍不住笑,自然咳得更大声。
温凛很少这样大笑,秀致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弯,眼眶又酸又湿润,分不清是因为咳得太猛,还是笑出了眼泪。
连应朝禹都被她的模样感染,边笑边悻悻地说:“也……没这么好笑吧?”
船上的隔音没那么好,他俩这一连串笑声清晰地传到了隔壁。
凌晨一点,服务生推着车刚走,挨间送完当夜的最后一拨酒。杨谦南听服务生敲隔壁的门,久久敲不开。那两人不知在做什么,打打闹闹笑个不停。
amy被这声音鼓舞,兴致勃勃地跪上床,说:“不如我们也来玩游戏?”
杨谦南给自己倒着酒,对“游戏”的印象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他把温凛送到应朝禹的房门口,她双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莫名安抚他,说:“只是游戏。”
好像只是稀松平常,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分道扬镳前三分依恋,一分不舍。
他抿了一口酒,神态自若地问:“什么游戏?”
amy眼睛亮闪闪,娴熟地开问:“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美女俄罗斯方块?”
这游戏名太过幼稚。
杨谦南淡淡说:“没有。”
这是amy跳舞历史上罕见的失败,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们只能面对面,沉默地喝酒。
喝完一瓶,他有些醉了,意识含混不清。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敲响的隔壁房门。
应朝禹接到他的短信,应声来开门。那时温凛已经睡着了。
她好像完全不会认床,无论在哪,无论身下是卧榻还是茅草,总能安详入睡。
杨谦南见她这一副睡容,恶向胆边生,扯了她一根肩带,低头吻她。温凛陡然惊醒,下意识地挣扎,才发觉是他。应朝禹不知何时被他支走了。
她睡得早,灯没有开。黑暗里只闻得到他一身酒气,埋首在她肩窝:“想不想我?”
温凛推了推他,说累。
杨谦南冷笑一声:“哪里累?上面累还是下面累?”
她起床气发作,皱眉把人推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谦南跌在床沿,仰躺着平复心绪,冷冷将她揪起来:“我怎么说话?太粗俗了,对你不温柔,没逗你高兴,是么?”
他一一悉数,末了寒声道:“温凛,说实话,抽中人家的时候挺乐意的吧?”
温凛将梦将醒,发丝散乱,终于在这一句清醒了过来,把头发都往后拨,露出沁着冷汗的额头。她长出一口气,坐起身来:“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来见见我的小白眼狼。”杨谦南也清醒了几分,吊儿郎当地躺回去,嘴角泛起一抹讥笑,指尖在她发丝间缱绻勾缠,“玩得开心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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