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和赵广在营帐内激烈争执无果后,终是被裘霁谴退了出去,二人出了营帐还没消停,一路争论不休。
其他人也都识趣的不敢上前劝阻,任二人一路对吵,最后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才作罢。
卫札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走到案桌旁愤愤然:“两个莽夫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也敢对少爷您无礼。
少爷何须听他们这般废话,您分明已经合计好了。”
裘霁放下笔,将纸书递给卫札道:“勿要让人瞧见。”
卫札恭声应是,一直伺候到裘霁歇了才退下,直到子时,帐外只剩下一些巡逻的侍卫,他才猫腰悄然摸进一帐内。
赵广一向警觉,听到帐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知道是有人闯了进来,以为是贼人,当即拔出床头佩刀,对着声音方向狠狠砍过去。
“这莽夫----”卫札心里唾一口,他就是为了惊醒赵广,方将步子放重些,免得二人误会冲突引来侍卫,偏这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也不看清再动手。
这一刀,若是硬接下来,必定会引来侍卫,卫札咬咬牙,赵广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他要避开只能就地一滚,却弄的有些狼狈。
“副将莫慌,自己人。”卫札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摸出火折子一吹,帐内顿时微微亮起来。
赵广定眼一看,见来人是裘霁身边的小厮,顿时收起大刀惊道:“竟是卫小哥,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卫札连连摆手道不敢当,拦住赵广想去点火烛的动作,低声道:“是少爷让我来给副将送封信儿,此来隐蔽,副将莫要声张。”说着递上纸书。
赵广就着火折子迅速看完后,震惊道:“公子真要这么做?此番讨伐人本就带的少,若是再-----”
“副将照着少爷吩咐的做便是了,少爷自有打算,另还有一事,请副将挑十名身手矫健灵活之人,少爷自有妙用。”
赵广虽对那个看上去病怏怏的贵族少爷满腹怀疑,不过他倒也忠诚,将在营,军令如山,遂也没有任何异议,抱拳道:“请转告公子放心,末将定当照办。”
翌日天还未亮,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卫札沉着脸走出去,裘霁这半月来少有熟睡的时候,这会子睡的正香,这些人却扰人好梦,能不让他气么。
走出一看,领头的竟是李达,卫札淡淡道:“参将,你大清早就这么声势浩荡的,莫非是有天大的军机要事禀报?”
李达将裘霁都没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卫札了,甩了个冷眼,呵道:“让开,耽误了正事饶你不得。”而后推开卫札径直朝里去。
“大胆,竟然擅闯主营,李参将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卫札可不怕,呵斥一声追了进去。
待来到内账,裘霁已经穿戴好,只是头发还未来得及扎起,如瀑布一般披下,眼神虽淡,却不怒自威,天生的贵气令人望而生畏。
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般气定神闲,李达心里震撼,面上还是横着,他这次可是逮着赵广的尾巴了,不踩那厮一脚,他怎甘心。
“扰了裘公子好梦是末将之过,只是事关重大,末将必须前来禀报公子,副将赵广私自带人逃离军营,罪大恶极,请公子即刻下令,派人前去捉拿,以免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保不准他不会去与敌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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