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正喝的红脸,头脑也是两分清醒八分糊涂,看着公羽北一身气度不凡,又对自己客气有加,不禁疑惑,自己何时认识了这么位贵公子?
还不待他问,公羽北就先解释道:“你我同属国子监,我曾见过张奎兄几次,你时常与熊家少爷走的亲近。
提起熊剑,张奎一张脸更红了,眼里还有几分慌乱之色,立马转过脸道:“莫提了莫提了,既是同窗,今日只管喝酒,年兄莫要说其他的。”
公羽北倒也不在意,真就坐下,给张奎倒了一杯酒,又与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碰过杯后各自饮尽,几杯酒下肚后,张奎许是心里却是憋闷,再加上人也喝醉了,被公羽北略加引导便打开了话匣子。
“我实在没想到熊剑兄就这样没了,昨儿还好好的,我们还一同在宝翠楼吃饭,谁曾想到他竟然-----竟然被人打死了。”
公羽北恍然点头,这样看来熊剑倒真像是被人打死的。
他又问:“这下手之人可真是狠毒,我看张奎兄这一脸的伤,也是那人打的吧。”
张奎似并不想提自己的伤,立马闭了嘴,一口气干了酒杯里剩下的酒,公羽北看了甲田一眼,后者会意,立马又给张奎斟满了。
“我这伤-----是也不是,是人打的,可不是一个人打的,是一群人打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我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谁的打。”张奎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语气里是不甘和愤怒。
一群人?公羽北就纳闷了,不禁问道:“难道他们还带了其他人?”
“可不是,一群人涌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差点没打死我,打完了还不准说,我可真是一辈子也没吃过这种哑巴亏。”张奎酒气儿上来了,说话带冲,也没故意想要遮拦了。
公羽北却越听越糊涂了,姚肆和丘盏是绝对不会带一堆手下人的,除非----他心里有了个想法,试探问道:“张奎兄当时没与其他两位年兄一起?”
“没有。”张奎眯着眼睛,酒里酒气的道:“不过他两也好不到哪儿去,打的比我还惨,哈哈哈---”
公羽北笑眯眯的起身,将地上一壶酒往张奎面前一放:“张奎兄继续喝,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一步,来日咱们再喝个痛快。”
张奎作势要拉他:“诶,年兄如何称呼啊?”公羽北却已经走下了楼。
甲田跟在公羽北后面,他也听出了刚才张奎的话里别有深意,喃喃道:“难道人真的不是姚姑娘和那个丘盏打的?他二人当真是冤枉的?”
公羽北不禁笑了笑:“就她那性子,见着麻烦准是躲的远远的,怎会去给自己惹这么大个麻烦。”
甲田认同的点点头,无权无势怎敢去惹麻烦,作为他们这种底层的蝼蚁,惹麻烦就等于送命。
“况刚才张奎说,他三人是在不同地方被一群人打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真正打人的,另有其人,且此人背后势力不小,以至于今日从头到尾都是只有两个无辜的人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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