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前来协助办案,你一个小小衙役,拦了本官的路事小,耽误了案子的审理,你就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还不带路。”
衙役被呵斥的心肝儿抖了抖,到底他只是个九品衙役,遂考量之下,终于还是识时务的把朱达带去了关押张天的牢房。
张天正在牢房里坐立难安,已经四日了,孙莱士不张口,魏先才又找不到,他的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对他很不利,况且自己无权无势,若单枪匹马,根本斗不过那些玩弄权术的大官们。
他越想越心焦,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只能在房内来回的踱步以求缓解内心的焦急。
衙役带着朱达到的突然,将他脸上的焦灼看在眼里,朱达眼里闪过一抹讥笑,出声问道:“他就是张天?”
这话本来就是随意一问,目的是为了引起张天的注意,衙役这次却拦住道:“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没有上面的准许,这铁门不能打开,任何人也能近身。”
也不知是不是衙役的态度强硬,朱达也不多要求了,便隔着铁栏杆看向里面的张天,半是沉痛半是失望的道:“张天,你好歹也是读书人,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款泯灭良知的事,你冤枉刘大人,到底是何居心?”
张天莫名其妙的看着朱达,语气里很是防备:“你又是谁?”他看出张天着的官服,听那话,恐也是刘干一行的,自然防备。
朱达不屑的甩了袖子,双手背后冷哼一声,“本官是谁你无需知道,本官只问你,为何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叮咚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石板地面上,朱达跟着声音方向看过去,立马露出急色:“哎呀,孩子的玩具竟然摔了,摔坏没有。”
朱达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去把那玩具捡起来,却是一个木头风车玩具,玩具表面很是光滑,显然是时常被把玩的。
捡起来一看,还没坏,他笑道:“幸好没摔坏,若是坏了,这孩子可就哄不住了。”
衙役并不以为意,张天却眼睛倏地圆瞪,猛地抓住铁栏杆,眼睛死死的盯着朱达手里的玩具,他咬着牙,眼里的恨意像是要把朱达凌迟了似的。
“干什么,退回去。”衙役立马呵斥道。
张天却不听,他只是死盯着那木头玩具,双眼已经渐渐充血,呼吸不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朱达将玩具收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天:“张天啊张天,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你说的话,毫无根据可言,你让谁来相信你,先前是你占了先机,蒙骗利用了落榜的举人,策动闹事,可现在,刑部同大理寺一同办案-----”
他啧啧啧的摇头:“你说说,真相可不是你随口一说就是的,这案子查下来,到时候,黑的白的,可不一定,你也莫给自己把路封死了,到头来啊----”
衙役听着话的口气儿,越听越不对劲儿,可又听不出什么玄机来,他只能出生阻止道:“好了,时间到了,大人若是还想再探,请与大理寺卿请示吧。”
朱达倒也配合,将木马风车慢悠悠的装进衣服袖口袋里,然后不急不缓的转身离开。
张天死死抓住铁栏杆的指节已经泛白,他眼睁睁看着朱达拐过角落,消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