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取些过来。
不一会儿,小太监捧着几本折子递过来,刘德接过,转身放在庄晏面前。
庄晏打开折子,与一早就呈给他的字据相对比,过了片刻,只见他雷霆震怒,将折子和字据猛地一摔,扔在了地上,“刘干,你自己好好瞧瞧,朕这双眼睛还没瞎,这不是你的字迹,又是谁的?”
刘干惊了惊,跪着爬过去,捡起地上的字据,仔细一看,竟真与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他惊愕又惶恐,“皇上,这不是微臣所写啊,民间模仿字迹的高手大有人在,区区字迹根本不足为信啊皇上。”
庄晏目光森寒的看着他:“如此说来,这上面的章,也是有人伪造了?”
刘干连连点头,哽咽道:“是啊皇上,这章也是伪造的,这是设计好的,就是为了陷害于臣,这是。。。”
“够了,越说越荒唐,伪造公章是死罪,谁这么大胆子,事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想狡辩,朕本念你是老臣,于朝廷也是功绩显著,本想对你酌情处理。
可你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反而还想将罪名推到他人头上,就冲你这态度,朕就该对你严加处理。”
“皇上,老臣冤枉啊,冤枉啊皇上。。。”刘干匍匐在地上痛哭道,这些证据,都摆在眼前,纵然他是被冤枉的,可他没有证据推翻眼前这些证据,他只恨,恨何昌序把事情做的太绝。
朝堂上只有刘干一声惨过一声的喊冤,张天和戚弦都没说话,此时二人如同透明人一样,默默的站在人群后面,张天揪着手指,不安的看了戚弦一眼,后者眼里一片冷漠之色,他知道,戚弦对自己是恨上了。
戚弦是正人君子,而他呢,他不过是个要顾忌家人生死安危,要考贡士出头的落榜举人罢了。
想到自己家人还在何昌序的手中,张天就不寒而栗,他是跪着求过戚弦的,求他与自己一同做假证。虽说戚弦是答应了不说出真相,可他心底,定是恨自己的吧。
可自己有什么法子?何昌序拿捏着他的命门,要怪也只怪他自己太贪心,落榜就落榜了,明知这些当官的不好斗,却还要闹出这一的大事情,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只能祈祷事完之后,亲人们能安然无恙的回老家,那他死而无憾了。
朝堂上一片诡异的寂静,刘干嘴里喊着冤枉,眼睛看过那些曾经与自己谈笑的大臣,此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与他求情。
他又看向沈青,后者此时也是毫无表情,难道说晓儿没见到沈青?还是说,沈青要自保,所以舍他不顾?
刘干又把视线落在何昌序的脸色,那双眼睛,恶毒的像毒蛇一般,正锁着他,似乎盯着他,生怕他有任何动作,而贺显和潘文成二人,眼里都是嘲讽之意。
是啊,你们都觉得我刘干非死不可了是吧,你们觉得我替你们背了锅,你们就能安然无恙了是吧。
哈哈哈。。。我刘干是什么人?我是宁愿鱼死网破的人,你们要我死,那我就要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刘干冷冷的看着何昌序,忽然凄然大笑,笑声在朝堂上如鬼魅一般,骇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