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啊,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老夫我能帮的也只到这里了,在书友会中,那可是凭的真本事,这些个小打小闹的县考,根本不值一提。”
姚肆心中记下,起身恭敬福礼:“多谢老先生,今日若不是得老先生指点迷津,学生怕还在迷途不知如何是好,老先生的恩德,学生没齿难忘。”
老者轻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倒是会攀关系,这么快就认老师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先生确实教导了学生,那便是学生的老师,还请老先生受学生一拜。”姚肆说着就恭恭敬敬的跪下去,给老者行了大的跪拜礼。
“罢了罢了----日后有缘啊,自会再见。”老者背着姚肆离去,干枯的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当做别。
姚肆捧着烫金帖子仔细看了好几遍,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虽说这一切都未免太巧合了些,可或许真如那句话说的,无巧不成书,也许,连老天都在帮自己也说不定。
她开心的将帖子贴身收好,刚才阴郁的心情瞬间就没了,背着包袱匆匆往家赶。
闫氏这半个多月来没少受煎熬,虽然她刻意将姚肆考举的事儿不提,可还是有透风的墙。
这消息一传出去,就接二连三的有人上门来问,有人说她不该这样任姚肆胡闹,也有人面上说好听的话,背地里却是各种嘲讽。
且因为这事儿实在新鲜,半个月下来,消息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压住的势头,反而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是偶尔走在街上也被人指指点点。
姚正与因为这事儿,那是把家里老小骂了个遍,有时候气的过了,竟还说要不认姚肆这个女儿,说什么败坏家风的人根本不配做姚家人。
闫氏是个传统的妇道人家,这时候哪里敢替姚肆说话,只能闷声不吭的将姚正与的怒火全盘接受,也是从半个月前,这家里就没一日停歇过,闹得是闫氏夜夜失眠。
这日闫氏趁着姚正与午睡停歇的时候,自己也在院里树下打盹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姚肆喊自己。
她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应声儿,直到要猛摇了摇,才疲惫的睁开眼,却看到姚肆满头大汗的笑看着自己。
闫氏惊的弹立起来,抓着姚肆上下打量一番,才找回声音:“肆儿----你----你怎么回来?今日不是才开始考试吗?”
姚肆跑的气喘吁吁,没听到屋里有动静,猜到姚正与正在午睡,这才与闫氏悄声道:“娘,我不考试了-----我要去越州。”
闫氏本来还在为她前一句话高兴,却听后一句,愣了:“越州?好端端的去越州作甚?”
姚肆想着不给闫氏解释清楚,她是脱不了身的,遂将在别馆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闫氏,又道:“我今日遇到一贵人,他给了我一张帖子,娘你看看,这帖子一看就不简单----”
她献宝似的将帖子拿出来,翻开递到闫氏眼前。
哪知闫氏看到“书友会”三个大字后,脸色却唰的一白,惊愕道:“你哪里来的书友会的荐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