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亲自上门,正好赶着在智格斋吃早饭。
姚肆没想到他度如此快,既然知道了地点,更不会耽误,吃过早饭就与楮孟说要出门一趟。
楮孟虽面上没多问,不过姚肆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形迹可疑”,可她也不知从何处解释,只得装作不知,想着等一切都办妥了再说不迟。
辛习染无论如何也要与姚肆一同出门,死皮赖脸以此作为打探消息的回报,姚肆实在拗不过他,加之雷志彪住的地方离城中心也远,便也点了头,不过她让辛习染将伏见带上,说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因着已经入了冬,辛习染又最怕冷,专程在马车里放了火炉,姚肆倒是热的小脸红彤彤的,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像出门时那么沉重。
虽然面上没表现,辛习染也看得出,姚肆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沉吟了片刻,才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姚肆轻笑了一声:“只是在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的甚好。”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雷志彪所住的客栈,这里不比城中心热闹,又未到午时,客栈内还没几个人。
姚肆问掌柜的打听了这附近的几处赌坊,然后才与辛习染挨着去找。
纵然人少,这么找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辛习染不确定的问她,“若是没在赌坊,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换他的意思,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他只要一声令下,管他雷志彪在什么地方,都能给他抓到跟前。
“在下巷县,雷志彪最是喜欢赌博,换个地方他还是雷志彪,怎会例外。”姚肆先去了最大的一家赌坊,与伏见描述了雷志彪的长相,让他进去寻人。
伏见去了半刻钟的时间,兴冲冲的从赌坊出来:“还真叫姑娘说中了,小的找到那姓雷的了。”
姚肆道了句谢,又道:“还得帮我找十个左右的乞儿,带去前面那条街口,我到时候自会去找你。”
伏见看了看辛习染,后者点头,他这才敢应是,匆匆离开去寻乞丐。
辛习染盯着姚肆看了半响,问道:“现在等着那厮出来?”
姚肆不想让辛习染牵扯到这件事,也并非她不信任,只是辛习染到底是辛家人,辛仲桥此时必定与裘万敖一样在满城找作逆诗之人,比起让辛习染知道真相而瞒着他爹,还不如让他不知情的好。
她想了想,劝道:“依照我对雷志彪的了解,不到天黑他是不会出赌坊大门,我不想引人耳目,辛少爷身份尊贵,还是先行回去,我自己在这里等着便可。”
辛习染静默了片刻,很是爽快的点头:“正好我也约了朋友,马车我给你留着,你完事儿了就早些回智格斋。”说完还真就转身离去。
姚肆面露几分不忍,辛习染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想要支开他,只希望这位大少爷别多想才好。
她只能挥手与辛习染作别,待他走后,想着一时半会儿雷志彪也不会出来,便先去了街口。
伏见度很快,姚肆到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孩子在等着了,他倒也机灵,知道这事儿会引来旁人注意,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安置乞儿。
姚肆点了点人头说够了,又道:“你们少爷已经先行回去了,你也回去,这次多谢了。”
伏见受宠若惊说是应该,既辛习染已走,他也没必要留,自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