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自从收到小姐的信呀,福叔就一直掐着日子算呢,想着你们也该到了。”
“城门口碰上祁家庄的人来送请帖。”
“前些日子也送到店里了,还问我您何时能到呢,我估摸着您来信也是这个意思,就告诉他们了。倒是有点诚意。”
福叔一路都在念叨,到了地儿方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直接被惊艳到了。
“这是?小伙子长得不错啊!”何止是不错啊,见过的人里就没一个及得上的。
“倒是忘记说了,福叔,这是立秋,我们已经成亲了。”
福叔:“……”
“立秋,福叔是这家庆安酒楼的掌柜,也是家人,你该叫一声福叔。”陆长春面不改色地跟陆立秋介绍,陆立秋乖乖听话地跟还愣在哪儿的福叔作了一揖,
“福叔好!”
“不是,”福叔终于醒过来,“小姐,福叔年纪大了,您这不是在跟福叔开玩笑呢吧!”
“福叔,我没开玩笑,立秋他,姓陆。”
陆立秋自是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而福叔却是明白了,当场便跪在了陆立秋面前,给陆立秋吓了一跳,“原来是姑爷,小人不识竟是姑爷到来,有失远迎了!小人陆福,承蒙小姐姑爷不弃唤一声福叔,日后姑爷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福、福叔!”陆立秋一时束手无措,求救般地望向了陆长春,陆长春如他所愿。
“福叔,起来吧,立秋有很多事情不懂您要多担待才是。”
“是,是是。”福叔站了起来,“瞧我,光顾着说话了,你们一路奔波,肯定都累了,我早就让他们备好了饭菜,你们先用点,一会儿先休息一下,等晚上我在给小姐姑爷接风洗尘!”
“有劳福叔了。”
晚饭后,陆长春正在书房处理正事,福叔端着茶敲门进来了
。
“小姐还在忙呢!又不急与一时,今日早些歇息方是正理!”
“福叔,我自有分寸。”
“小姐一向就是这样,总是不完成一件事绝不罢休,福叔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盼你能多想着点你母亲,爱惜自己的身体。”
陆长春搁下笔,接过福叔递过来的茶,索性跟他聊了起来。
“福叔,你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过我母亲了。”
“是啊,很多年了,自从小姐几年前让我来了这燕归堡,我也有很久不曾跟小姐这般聊天了。”福叔也在一旁下首的凳上坐下。
“不想,才一个月不见,小姐就成亲了。”
“福叔可是在怪我之前未告诉您一声?”
“哎,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福叔又能说什么。只是,我又想起了你母亲之前为你定的那门亲,想起了那顾家满门忠烈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不禁感叹罢了。”
“是我们陆家欠他们的。”
“哎,如今你也成亲了,我看立秋那孩子,虽然看起来与常人不同,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你,那样的眼神福叔一个过来人是不会看错的,我相信他会好好待你的。”
陆长春勾起唇角,“我心里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陆立秋:长春长春,我最喜欢你了,你就不要吃包子的醋了!
陆长春:谁吃醋了,还有,它叫丑丑!
☆、祁家庄
第二天一早,福叔便起身去了厨房。这里的庆安酒楼在规模上虽比桑落的庆安楼大不了多少,但是客流量却是桑落镇的好几倍,别的不说,光是厨子就有三个,还不包括几个帮厨学徒。马上就是早膳时间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厨子本应该都在厨房里做准备才是,可是此时却见本该在厨房里帮忙的几个小学徒有说有笑的靠在外面聊天。
“怎么都在外面杵着?”
“掌柜的!”几人忙站直了身子喊到。
“掌柜的,东家姑爷在里面呢,几位掌勺也在里面,说是让我们别碍事呢!”一个机灵的小学徒站出来解释道。
“怎么能让姑爷进厨房,真是胡闹!”福叔板着张脸跨进了厨房,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小学徒。
“掌柜的!”
“嗯。”福叔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在灶台上忙活着的人,他整个的模样气质跟厨房实在不太相配,但动作却游刃有余,看得出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立秋啊,你这是?”应陆长春的要求,福叔改口喊陆立秋名字,但是在外人的面前,仍是喊一声“姑爷”。
陆立秋手上动作不停,却回头笑着喊了声“福叔早上好!”
“可是我们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啊?要是不合你胃口,你可要跟福叔说呀,我让他们做你喜欢的就是了,哪有让自家姑爷上灶台的!”
“不是的,福叔您误会了,掌勺大叔们菜都烧的很好吃,但是这是给长春做的。小七说了,成亲之后就要每天早起给长春做早膳,这叫,哦,洗手做羹汤!”
“小七是这样说的?”
“对呀,小七说这就叫做恪守夫道!”